「嗯,好!」何以寧應了聲,「我馬上過來……」
何以寧掛了電話,和辦公室的人說了聲後,去了停車場那邊兒找靳少司。
因為何以寧下午還要上班,兩個人也就在醫院旁邊的一個大排檔吃的飯。
靳少司已經幾個月沒有回來洛城了,一個是靳氏集團內部最近出了一些狀況,他必須要坐鎮處理。
另一個,他有些生氣……
縱然如今這般,以寧還是不願意和他離開。
「以寧?」
「嗯?」何以寧猛然回神。
靳少司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對於何以寧這失神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有些惴惴不安。
「我說,一一給你和他帶了禮物。」靳少司說道,「在車上,等下回去拿給你。」
「哦……」何以寧應了聲,垂眸,夾菜的動作透著機械下的木然。
看著這樣的何以寧,靳少司眼底深處有著隱隱的怒火。
這樣的怒火,他也必須要找地方發泄……
『砰』的一聲,重重的一拳落在了厲雲澤的臉上。
靳少司目光冰冷的看著被他打的身體微微歪了下的厲雲澤,冷笑了下,「厲雲澤,從開始,我就不該讓步……哪怕以寧會怨我!」
厲雲澤緩緩直起身,用手蹭了下嘴角,那里因為牙齒磕破皮而溢出了血絲。
醫院天台上,因為越來越陰的天,風有些冷颼颼的。
嘴角傳來刺痛後的麻澀感,厲雲澤看向靳少司,心里有著自責,「這拳,當以寧的。」
厲雲澤看看靳少司,又擦了下嘴角溢出來的血絲,走到天台邊兒。
「靳少司,以寧會變成這樣,不是我所願。」厲雲澤閉了下眼睛,卻也掩飾不住身體里溢出的痛苦,「我不想推卸責任,可有些事情,說放下就放下,我開始也做不到。」
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誰都可以輕松的說可以放下……
畢竟,無法感同身受,不是嗎?
就算一個漠不關己的人在眼前自殺,都沒有人可以做到漠視,何況那是他的親哥哥?!
「只是我沒有想到以寧會因為我的態度,和已經發生的事情,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厲雲澤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有些猩紅。
「沒有想到?」靳少司冷笑一聲,看著厲雲澤那滿身的悲傷沒有任何同情,「厲雲澤,你早晚會害死以寧!」
「不會!」厲雲澤轉身,瞪著眼睛看向靳少司,「我會把她治好,我是她的心病……那我就是她的心葯!」
靳少司嘴角翕動了下,想要反駁,可是,也很清楚,無從反駁。
兩個男人就在醫院的天台上對峙著,仿佛兩個為了爭奪地盤,而要即將發動攻擊的兩頭野獸,周身充斥著危險氣息。
「厲雲澤,我還能相信你嗎?」靳少司最終咬牙切齒的問道。
厲雲澤視線一眨不眨,「這輩子,我非以寧不可,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我和她在一起!」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靳少司目光透著冰冷,「如果,你無法讓以寧快樂,那你這輩子,再也不要想見到她!」
話落,靳少司冷漠的收回視線,剛剛想要轉身,就聽底下傳來興奮的聲音。
「少司,我們好有緣啊,這樣也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