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炎淼和霍祁深斗嘴的聲音，何以寧輕嘆的搖了搖頭，見厲雲澤和科室主任說著什么走了過來，她也沒有再動，就在原地等著。

「剩下的事情你處理著，年前除非有什么特殊情況，應該也不會大手術安排……」厲雲澤停了腳步說道，「付市長兒子復查在年後，前期記得做准備。」

「我知道了。」主任應聲後，和何以寧點頭示意了下，轉身離開了。

厲雲澤上前，先是看了眼炎淼和霍祁深，隨即拉了何以寧的手去了電梯的方向。

「你也不問問我怎么不喊炎炎了？」何以寧扇動著眼簾。

「霍祁深從方希然開始追靳少司開始，就厄運連連的成了華康的常客。」厲雲澤摁了電梯下行，「人和人的緣分是很奇妙的，他自己這會兒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老喜歡來華康，回頭知道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你的意思是，其實霍祁深是對炎炎動心了？」何以寧猛然亮了眼睛。

「估計的。」厲雲澤在電梯抵達，拉著何以寧進入電梯，「不過感情的事情，還是冷暖自知，別人可以推一把，主要還是看自己。」

意有所指的話讓何以寧沉默了下，她看看厲雲澤的扯臉，呡了下唇，收回視線。

厲雲澤余光注視著何以寧，看到她總是有點兒不敢踏出這一步，雖然心里焦急，卻也明白，一切都要慢慢來。

『滴』的一聲，就在電梯抵達的時候，厲雲澤手機傳來短信。

方希然：搞定。

兩個字，厲雲澤嘴角微微溢出一抹淺薄的笑。

同時，方希然又發了條短信：記住你是說的話！

厲雲澤嘴角溢出的笑加深了些，回復：幫你等於幫我自己，放心，會不留余力。

……

蒙毅這幾天的心情一直有些微微波動著，這個是多年來對事情的敏銳度下的本能反應。

手指輕輕敲打著玻璃窗，視線落在外面，漸漸地，眸光深邃的看不到底……

他將從和曲薇薇一同回到洛城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幾天推敲了一遍。

表面上，哪里都沒有錯，可偏偏，仿佛感覺哪里錯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蒙毅敲打玻璃窗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下，眉心也漸漸緊蹙了起來。

他不相信，厲雲澤得到那兩張手稿後，會不對厲雲皓的研究上心。

哪怕，就算al研究所和厲雲皓的研究無關，也不會對研究沒有絲毫反應。

蒙毅的眉心越蹙越緊，前前後後的，將這兩年多快三年的事情又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身後有開門的聲音，蒙毅就是鄭豪推門進來的那刻，思緒猛然一動。

蒙毅眸光眯起的瞬間咋然睜開，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仿佛有了一些眉目。

「怎么了？」鄭豪見蒙毅臉色不對勁，擰眉問道。

蒙毅緩緩轉身，「你之前說過，曾經聽到舒雅的人，說何以寧和厲雲澤的關系有些奇怪？」

「啊？」鄭豪愣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怎么了？」

蒙毅沒有回答，只是去了飲水機處，接了杯水倚靠在一旁櫃子上喝了起來。

思緒沒有停止，當蒙毅將杯子放到一旁櫃子上的時候，緩緩開口：「我覺得，厲雲澤用研究所做了障眼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其實，研究是另外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