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戰眸光漸漸變得銳利，對於林向南說教的話，他不想聽。

「你抓汐葉，是因為要報復我吧？」林向南聲音依舊平靜，「我想，雖然有展霄雲的原因，可並不是很多……畢竟，你們在刀口上舔血，都明白，這樣的事情早晚會落在自己身上，怨不得誰？」

他說著，眸光漸漸眯縫了起來，眼底有著乍現的冷寒氣息，聲音也變沉了幾分的說道：「你報復我，更多的原因是子瑜……因為我當初利用了子瑜，而子瑜最後因為幫我，死在了那場爆炸中！」

說到這里，林向南聲音微微透著顫音，那是這些年來，他都無法釋懷的事情 。

雖然現在子瑜換了一種方式來到了他的身邊，可是，那是上天的憐憫，並不是過去的一切沒有發生，而他……也可以釋然。

不是這樣！「是！」嚴戰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深諳中透著凶狠的說道，「林向南，你就不該招惹子瑜……招惹了子瑜後，不該因為你所謂的責任而傷害她……你憑什么？任務，責任 ，那都是你的事情，憑什么讓一個還在

校園的女孩子來承擔？就因為她是秦茗的女兒嗎？」

嚴戰的話，就和刀子一樣不停地在林向南心臟上來回的割著，一下一下的，每一刀都鮮血淋淋。「當義父知道子瑜是他的親生女兒後，對她就沒有了任何防備……而知道你是她愛的人，多少次，義父都有機會發現你的不對勁，可偏偏，他為了子瑜要做最肯定的答案。」嚴戰冷笑了下，「林向南，那么多

年，你們派出了多少人都沒有辦法對付義父，縱然是你，就真的可以？」

一代梟雄，不是別人捧出來的。

「我承認，如果不是子瑜的保護色，我未必能那么快的完成任務。」林向南聲音里透著悲傷，「這是我對不起子瑜。」

「你對不起她，還她的是什么？」嚴戰咬牙切齒。

「我還她一輩子。」林向南亦咬了牙。「林向南，你不覺得你這話可笑嗎？」嚴戰笑了，冷笑，「你所謂的還子瑜一輩子，就是在兩年後，又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因為愛情在一起 ，甚至……可以為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跳洛城河，放下一直的頹廢，選擇

參與反恐營救嗎？」

林向南輕嘆一聲，收斂了下心神後說道：「嚴戰，汐葉就是子瑜。」

「……」嚴戰喉嚨里有什么東西滾動了下，「呵呵，呵呵……這樣的謊話，你也說得出來？」

「我沒有必要騙你，也不需要騙你 。」林向南聲音平靜地說道，「有些事情，我們都絕望的時候，總會絕地逢生……子瑜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回到了我的身邊。」

「你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了行嗎？」嚴戰微眯了視線，眼底全然是寒氣，「你為了放下你的愧疚，竟然編出凌汐葉就是子瑜的謊言……你能騙的了自己，可惜，我不會信你。」

「她真的是子瑜。」林向南沒有太過激動的情緒，「嚴戰，我在子瑜那件事情上是混蛋，可是，你認為我會將另外一個女孩子當做是她嗎？」

嚴戰沒有當即說話，而是沉默了會兒，才冷冷說道：「也許你不會……可是，你會因為想要讓我放了凌汐葉，而故意這樣說！」

「我不需要……」林向南神情淡淡，「她不在你車上，此刻，人也已經安全了。」

嚴戰微微擴了瞳孔。「洛城這邊兒，縱然我什么都不關心，可有人關心……」林向南緩緩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今天會出事，可不代表出事後第一時間我不知道。」微微一頓，「所以，我沒有必要再騙你，凌汐葉就是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