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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時間上是有些不方便的，」 張念輕笑了下，實話實說，「不過，朋友之間，好像也沒有時間上的界定……而且，吃東西感覺兩個人會比一個人吃起來舒服，你應該也喝酒喝的沒怎么吃東西。」

楚梓霄垂眸輕笑了下，沒有再拒絕，和張念一起回了公寓。

不大的一居室公寓，被張念打理的干凈整潔，偶爾幾處的小擺件和插花，都彰顯了她以前在良好環境下的成長路程。

「喝水還是果汁？」張念將燒烤放到餐桌上後走去冰箱，「我剛剛出門前打了果汁放到冰箱冰了下，這會兒應該口感剛剛好，也不太涼。」

「那就果汁好了……」楚梓霄脫了西裝坐下，心里附帶一句：那畢竟是你自己打的。

張念點點頭，拿了兩只杯子倒了果汁。

楚梓霄已經打開了錫紙包裝，頓時，燒烤的香氣彌漫了整個空間。

「最近醫院忙不忙？」楚梓霄隨口問道。

張念聳聳肩，「華康就沒有不忙的時候，不過已經習慣了……」頓了頓，「就是我打算考副主任護士職稱，最近還要忙里偷閑看書。」

「哦……」楚梓霄看著拿了一個烤串，滿足地嗅了下，嘴角噙了笑意。

張念吃了口烤串，滿嘴地香氣讓她更加心滿意足，「如果你提早一些過來，我正好遇到就好了……感覺吃燒烤，要去燒烤攤吃才有感覺。」

「下次你可以提前約我，我過來陪你去吃。」楚梓霄輕笑地說道，有些玩笑的意味，不會給人壓力。

張念挑眉了下 ，點點頭，「那得挑個第二天我休息的時候，可以喝點兒酒什么的。」

「好。」楚梓霄應了聲，「回頭你給我提前說。」

張念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二人又轉移了別得話題，邊吃邊聊著。

氣氛就和老友見面一般的輕松，時間有時候是最好的葯物，可以沉淀很多情緒，也可以讓人漸漸淡忘一些傷痕。

「聽說你們華康之前有個醫生出了問題？」楚梓霄拿過餐巾紙擦了下嘴角問道。

「嗯，」張念點頭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急診科那邊的，反正……有些讓人噓唏。」

楚梓霄輕嘆一聲，「也是可惜的一個人……」微微一頓，他有感而發的說道，「都說可憐之人不有可恨之處，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念呡了下嘴角，沒有接話。

楚梓霄是個刑辯律師，接觸到的基本全是刑事案件，他作為客觀人物，最多也只是感嘆一下。

可她在華康，多多少少惋惜和無奈多一些。

「很晚了，你早點兒休息，我先走了。」楚梓霄看看時間，一轉眼就已經過了凌晨。

張念點點頭，起身，送了楚梓霄離開。

楚梓霄出了門後，就在張念門要關起來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喊了聲，「小念……」

「嗯？」張念停下動作，疑惑的看向他。

楚梓霄嘴角微微翕動了下，一抹澀然在心里劃過後，微微搖搖頭，「晚安！」

張念笑著點點頭，「晚安！」

楚梓霄看著張念將門關上後，輕嘆了聲，轉身去了電梯。

站在小區門口的路上，等著車的同時，楚梓霄回頭看了眼小區里張念所在樓的方向，眸光深了深，嘴角突然溢出一抹淡淡地笑。

不知道和張念最後會不會有結果，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愛上另外一個女孩兒……

也許，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