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他那俊逸到讓人能失神的臉上,有著淺淺的憂傷。
真的很淺,淺的她幾乎看不清。
不管是那會兒狐狸般的笑,還是此刻潛藏了憂傷的神情,都讓唐笙陌生,卻又對她有著更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走近這個男人。
一個僅次於知道爸爸死亡的真正原因的迫切心思,哪怕知道她有可能是飛蛾撲火。
「開不開心,難道不是我才能決定的嗎?」唐笙問道,「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喜歡用自己的理由來決定其他人的思想?」
石墨晨輕嘆一聲,沒有回答。「其實,能決定的,永遠是自己,不是嗎?」唐笙輕笑了下,只是笑得有些澀然,「不管好壞,都不應該從『為對方』的出發點出發,因為每個人都不同。不管對事,還是對人
。」
「然而,我也是當事人不是嗎?」石墨晨淺笑的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唐笙擰眉了下,偏頭看著石墨晨孤傲挺直的背影,吐了舌頭做了個鬼臉,鼻子里不滿的哼了下,小聲嘟囔,「我也是當事人……不說就不說,還說一堆道理。」
「道理可是你先說的。」石墨晨的話慢悠悠的傳來。
唐笙愣了。
不是發愣,是被雷劈的愣住了。
「這你也能聽到?」唐笙咬牙。
石墨晨好看的嘴角揚了舒心的弧度,腳步不停的說道:「我耳力和眼力一樣好,何況……此刻夜深人靜的,你的聲音也並沒有小到只能自己聽到。」
「……」唐笙癟了嘴,又朝著石墨晨做了個鬼臉,才嘴角呡著笑跟了上前。
……
緋夜賭城,特殊客房。
『乒鈴乓啷』的聲音,時不時的從屋內傳來,惹得門口守著的兩個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嫌棄的側目。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安靜會兒?」左邊的人嫌棄的看了眼緊閉的門。
右邊的人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的聲音傳來。
門口守著的人互視一眼,紛紛看向電梯方向……
就見袁兆海跨著步子走了過來,二人又互視一眼,眼底有著疑惑。
「袁隊,這么晚了怎么過來了?」
袁兆海看了眼緊閉的門,聽著而里面傳來的聲音,淡漠說道:「里面是於諾?」
二人對視一眼,左邊人點頭開口:「是!」
「我進去看一下。」
「袁隊,這不合適吧?」右邊人為難,「楚少說不允許任何人見。」
袁兆海看了右邊人一眼,也沒有多說,徑自拿了手機出來,打開一條信息後,將手機遞給了他。
右邊的人疑惑的看了眼手機,又看看左邊人後才接過手機。
當看過信息內容後,當即眼睛瞪了下,看向袁兆海。
「可以進去嗎?」袁兆海問道。
「當然可以。」右邊人將手機遞還給袁兆海後,示意左邊的人開了門。
「怎么回事?」
袁兆海已經去,左邊人急忙問道。「梟爺讓袁隊過來的。」右邊人臉色有些奇怪,邊說邊拿出了手機,撥出了龍楚恆的電話,「楚少,梟爺好像要讓袁隊將於諾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