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旋即快步的上前,伸手扶了嚴盛一把,替他拿了靠枕,墊在背後。
嚴盛瞟了她一眼,沒有拒絕她的幫助,而是任由夏長悅扶著他靠在床頭坐好,才抬手示意她坐到旁邊。
「我站著就好,董事長有什么話可以直說。」夏長悅嬌小的身子,在床前幾乎跟嚴盛面對面的位置站好,開門見山。
晶瑩的雙眸,一瞬不轉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嚴盛一輩子都在商場上馳騁,他眉宇間透著鋒利,可因為染上了病態,臉色有些蒼白,所以顯得沒有那么嚇人。
「你倒是直接,那你知道,我今天單獨叫你過來,是因為什么嗎?」嚴盛輕咳了兩聲,才抬頭看夏長悅。
夏長悅走到床頭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嚴盛的手里,才清脆的回答。
「你希望我能主動離開嚴承池。」
「……」嚴盛剛接過水杯的手一頓,意外的挑眉看她,再看著手里的水杯。
「你既然知道,還肯扶我起來,給我倒水?你在討好我?」
嚴盛看她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我只是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如果董事長覺得是討好,那就是討好。」夏長悅從始至終,都很恭敬的喊著嚴盛董事長,而不是伯父。
她知道嚴盛不喜歡她,她一想到嚴盛可能是當年那個神秘人,她對嚴盛也親近不起來。
只是嚴盛是嚴承池的大伯,對嚴承池有恩,舉手之勞照顧一個病人,她不會計較太多。
「你既然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讓你離開承池,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嚴盛喝了一口水,重新將水杯遞給夏長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