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是被告白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他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踩在雲端上。

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伸手掐一掐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楊舒塵是這么想的，也准備這么做。

他的手剛抬起來，褲腿就被人扯了扯，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見一道軟糯糯的聲音。

「放開我媽咪！」

「……」楊舒塵頭一低，才發現剛才還在吃餅干的小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他的腿邊，正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他。

白嫩的小手，揪著他的褲腿，攥得緊緊的。

像個小大人一樣，要保護自己的媽媽。

楊舒塵心口一緊，看著眼前小小一只，粉嫩的人兒，眼神越來越溫柔……

這是他的女兒。

他跟關雨念的女兒。

三年了，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是爸爸。」楊舒塵薄唇微啟，聲音嘶啞。

他蹲下來，雙手抓著她的小肩膀，想要抱她。

小丫頭身子一閃，就避開了，扭頭撲進關雨念的懷里，「媽咪抱抱！」

旋即，又忍不住探出小腦袋，看向楊舒塵。

骨碌碌的大眼睛，晶瑩剔透。

眼底流轉的光芒，像是在打量眼前的這個帥叔叔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念念。」楊舒塵見自己的女兒的不認自己，心里別提多憋屈了，眼神幽怨的看向關雨念。

像個沒有名分的情人，在等著她給他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