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得不得了。」季柔嘻嘻哈哈陪著笑，「楚管家，要不我這就上樓去洗干凈，保證讓你滿意。」

叮鈴鈴——

電話聲突然響起。

「楚管家，你的電話響了，要不你先接電話。」被楚元盯得渾身不自在，季柔正愁不知道怎么脫身，一通電話給她解圍了。

「季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身份。」楚元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還是先接了電話，「什么事？」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季柔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免得被他的怒火殃及。

很快，楚元掛了電話，惡狠狠地瞪著她：「去洗干凈等著，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洗白白。楚管家，你慢走，不送啊。」陪著笑臉目送楚元離開，季柔大大松了一口氣。

不過一口氣還沒吐完，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今天晚上才是她的重頭戲，那個姓秦的糟老頭子才是她要面臨的敵人。

……

啪——

水杯砸在牆上，碎了一地。

楚元嚇得冷汗直冒：「少，少爺，你聽我解釋。」

男人如鷹隼般的目光看著楚元：「你還用得著給我解釋？」

「少爺，我只是想安排她在你身邊照顧你，絕對沒有別的用意。」楚元悄悄瞟了一眼主子，加快語速繼續道，「每逢傷痛復發，你都扛著不吃葯，你不在乎你的身體，但我在乎。」

「你十一歲時我就跟在你的身邊，看著你長大。你是我的主子，在我看來也是我的親人，我不想看你折磨自己。」說到這里，楚元激動得雙手顫抖，「少爺，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都不心疼你自己，難道然小姐會么？」

「你別忘記了，江北那邊傳來消息，下個月然小姐就要跟那個人舉行婚禮了。她即將成為別人的妻子。當年你能一走了之，成全他們，為什么你不放過你自己？」

當時主子離開，只帶了他一個人，他還以為主子是想開了放下了，一度還替主子高興，誰知道主子根本沒有。

說著說著，楚元突然哽咽起來：「我知道，你在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然小姐的影子，所以你想把她圈養起來，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那份根本就不屬於你的愛。但是你要明白，那個女孩始終是姓季，她不是然小姐，你找的只是一個替身。」

壯著膽子把這三年提都不敢提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楚元視死如歸的閉上了雙眼。

可是，久久未曾經聽到主子有反應，他又悄悄睜開眼睛，卻見主子神色平靜得如同一灘死水，見不到絲毫波瀾。

楚元莫名有些發慌：「少……」

「說完了？」秦胤澤竟然只是淡淡地反問了這么三個字，仿佛剛剛讓楚元激動的對象根本就不是他。

「少、少爺……」秦胤澤這幅冷漠模樣，讓楚元感到心驚。

秦胤澤微微眯眼，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楚元：「楚元，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不管她是姓季還是姓什么，我都要定了。倘若你再敢自作主張，別怪我不念我們之間的情誼。」

秦胤澤此話一出口，讓楚元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個季柔不會把他的主子從過去的深淵中拉出來，很有可能把主子推身另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