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管她愛著誰，不管她想嫁給誰，不管她有多不情願成為他的妻子，都沒有關系。

他只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只知道他是唯一擁有她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樣的手段，他都要把她留在身邊，直到永遠。

「是……誰都可以，就是不會是你！」因為心生出了對他莫名的內疚感，季柔賭氣地大吼。

「季柔，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他用最直接的辦法在她的生命里烙下屬於他的印記，讓她這輩子都忘記不了他。

「唔……」季柔痛哼了一聲，卻是緊緊咬住了嘴唇，再也不願意發出更多的聲音。

她討厭這樣，討厭他強迫她，討厭他總是自以為是，討厭他以為他是她的丈夫他就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先不說她不願意成為他的妻子，就算她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她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並不是他的附屬品，不能事事都由他安排，不能事事都是他說了算。

他還在繼續，狠狠的，無情地，而她始終咬著嘴唇，不願意配合不願意求饒。

他用他的方式占有她，她用她的方式抗拒他，他們明明離得很近，負二十厘米的距離，然而他們的心卻離得很遠，遙不可及。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切終於結束時，季柔翻身想走，卻再被秦胤澤一把拉回來抱在懷里：「別走！讓我抱抱你！」

明明就是他在欺負她，明明就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明明他才是那個最壞的壞人，可是他為什么要用這么可憐的語氣跟她說話？

他以為他裝裝可憐，她就會原諒他，就會忘記他對她做過的這些可惡的事情了么？

不會，不會的，她討厭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原諒他。

「別走！不要再離開我！讓我抱抱你！」他繼續說，聲音里仿佛藏著很深的傷痛以及綿綿的情意。

憑什么他欺負了她，還要讓她讓著他，季柔心里氣憤不過，張嘴就咬在他的胸前，他讓她痛，她也要讓他痛。

王八蛋！

怎么可以這樣欺負了她，還能讓她覺得內疚。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季柔又抬腳踢他一腳：「王八蛋，你不能欺負我。天下所有的人都能欺負我，但是你不能！」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她的丈夫么，那為什么不能讓著她一些？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都需要被寵愛被疼著么？

「不哭！」他撫著她的臉，低頭輕輕吻著她的額頭，「乖，要乖一點。」

「寵物才會乖乖聽話，我不要乖！」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養的寵物，憑什么要他乖乖聽他的話。

「不要走！」秦胤澤把她緊緊按在懷里，讓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讓他可以嗅到她的氣息。

她怎么鬧，他都可以容著她，只要她乖乖呆在他的身邊，乖乖的不要離開他，不要再讓他的心四處流浪，不要再讓他一個人忍受一夜又一夜的孤獨。

一個人的黑夜太孤獨太寂寞，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深淵隨時都能將他吞噬。

除了她，沒有人能拉著他走出來，所以他要緊緊抓住她，不管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