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高高在上，向來就想掌控她的人生啊。

「季柔，我在問你話。」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以前光是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季柔就會嚇得趕緊投降，立即去討好他，可是今天她不會了……不僅是今天，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向這個惡心齷齪的男人低頭。

季柔悄悄抹干眼淚，回頭望向他，展現出她自認為最燦爛最好看的笑容：「秦大少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么，這是你的地盤，我身為你的妻子，怎么就不能來這里了？」

她明明在笑，笑得那么燦爛，可是秦胤澤卻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冷意，疏遠決裂的冷意。

她是看著他的，但是那眼神跟以往不一樣，她看著他的時候，是陌生的是疏離……甚至是厭惡的。

這一刻，秦胤澤知道了，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以為他來得及時，能夠阻止季柔知道真相，事實是他來得太晚，已經無法阻止她知道秦樂然的存在。

「走，跟我回去。」秦胤澤想要裝著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想要糊弄過去，畢竟只是秦樂然的照片而已，證明不了什么。他上前兩步，伸手去抓她的手，可是還沒有抓到她，就被她用力拍開了。

「秦胤澤，別碰我！」

她的聲音沒有起伏，平靜得冷人害怕。這不是季柔，不至少不是秦胤澤熟悉的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季柔。

他熟悉的季柔遇到任何事情都藏不住，所有的情緒都變現在臉上，而這個季柔冷靜得一點都不像秦胤澤記憶中認識的那個季柔，就是因為她太冷靜了，所以才讓他感覺到事情不好。

秦胤澤咽了一口唾液，又道：「跟我回去。」

「秦胤澤，你都看到了，你還能裝著什么都沒發生？到底是你眼瞎還是以為我傻？」季柔輕輕一笑，「或許在你秦胤澤看來，我季柔就是傻子一個。是一個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上的傻子。」

「季柔，跟我回去，回去慢慢說。」因為心虛，秦胤澤不知道該怎么向她解釋。

「你讓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我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看著這滿屋子的照片，難道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他難道不知道，她在等他解釋，只要他解釋，哪怕是騙她，她也有可能傻傻相信。

「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妹妹叫秦樂然，這些照片都是她的。」秦胤澤再次靠近季柔，試圖把她抱入懷里，然而他才有動作她就跳開了，避他如同避蛇蠍猛獸。

「呵……這些照片里的女孩是你的妹妹秦樂然，這些照片都是她，那么我請問你，這是什么？」季柔扯下那張大的照片砸向秦胤澤，「秦胤澤，請你告訴我這些字是什么意思？」

——然然，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秦胤澤看到了照片後面的這行字，這是他親手所寫。

他更無法否認他曾經對秦樂然是有過別的想法，他想得到那個女孩，甚至想過用齷齪的手段得到她。

他的沉默無疑是默認，讓季柔心慌得身體都在＊＊了：「秦胤澤，你解釋啊，你給我解釋啊。」

他難道就不能撒謊騙騙她么？她需要一個解釋，但並不一定要真實的解釋。

「季柔……」看著她＊＊的身體，秦胤澤心中也是狠狠一疼，可他卻不能靠近她，害怕把她嚇跑，「現在我只拿她當妹妹看，只是妹妹，再沒有別的感情。」

「現在拿她當妹妹看，那以前呢？以前把她當成什么看？」季柔注視著秦胤澤，聲音越問越小，因為她知道自己害怕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