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平時的訓練，要潛伏在車底並不是難事，難的是垃圾的氣味，那叫一個臭味熏天，能熏得人惡心反胃。

戰離末心里再不滿，還是擔心庄莫莫承受不了：「庄莫莫，你還撐不撐得住？」

「你也太小看我庄莫莫了。」要是這點臭味就能嚇退她，那么她當時也沒有資格踏進飛鷹隊，他們訓練時，比這更臭更刺鼻的味道都嘗試過。

「是的，是我太小看你了。」戰離末喃喃一聲，瞬間就叉開了話題，「庄三小姐，等我們回江北的時候，你多練練廚藝吧。」

「你不是說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好一餐飯么？」庄莫莫瞅著他，借著路燈的燈光才能看到他的臉部輪廓，「現在後悔了？」

「是後悔了。」戰離末忽然又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變得非常嚴肅認真，「我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人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庄莫莫醋意大發：「你以前女朋友？」

戰離末心里暗爽：「什么前女友，是我舅媽。」

庄莫莫心里舒爽了一些：「你舅媽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話，已經到嘴邊，但是戰離末又把它收了回去。他想要完全擄獲庄莫莫的心，不是靠說的，而是要靠做的。

他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待她，她的心遲早都會完完全全屬於他。

嗯，他戰離末向來就是這么自信。

「不說就不說，你以為誰稀罕聽啊。」庄莫莫氣鼓鼓地別開頭，也正是因為有戰離末引開她的注意力，既使身在垃圾車下，她再也沒有嗅到臭味。

……

戰離末帶著庄莫莫潛在垃圾車下，成功避開敵人的視線，逃到了郊外，但是戰離末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上次敵人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盯上他們，也不排除這次敵人有可能放煙霧彈迷惑他們，等他們二人逃得筋疲力盡時，他們再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讓他們真真切切感受「絕望」二字怎么寫。

這次，不用戰離末多說，庄莫莫心里也有底，一路上都小心謹慎，注意觀察四周的情況，有過一次被敵人盯上的經歷，她絕對不容許再有第二次，不然他們把飛鷹精英隊的臉都給丟光了。

目送垃圾車走遠，庄莫莫看向戰離末：「戰離末，垃圾車把我們拉到了郊外，現在我們是不是又要回城里？」

「庄莫莫，不錯嘛，這么快就知道動腦筋想事情了。」戰離末想揉揉她的頭，但是一伸手發現手上全是機油，很臟，他又道，「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這附近有條河，是這座城市的母親河，水質清澈，一年四季都有市民在河里游泳，你陪本少爺去河里洗個澡。」

「我不要去。」

「你想臭著再回去城里去？」「我當然不想。」但是她也不想這樣跳進河里洗澡啊，在別人眼里她是一個軍人，不應該有男女之分，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個女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