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央起身下床,翻到了拿到手上為數不到的案件資料,兩年前到底是誰會對父母下那么狠的狠手?
資料翻開,除了有證明父母身份的文件,其它線索什么都沒有……
池央央一直都知道想要找到凶手很難,畢竟兩年前都沒有查到關於凶手的丁點線索,更何況是兩年後的今天,卻每每看見空白的資料時還是會心生擔心。
萬一找不到凶手那該如何是好?
如果那天收到的線索是真的,西郊那名死者確實是目擊證人,那么是不是能夠證明當年殺害父母的凶手一定知道她的行蹤。
能知道她行蹤的人除了杭靳就是同事。
父母出事時,杭靳不在國內,更何況父母對杭靳也像待親兒子一樣對待,所以杭靳是完全沒有可能參與到這件案子當中。
她的同事只有江震跟父母是舊識,母親算起來算江震的恩師,聽外公說他們的關系一直不錯,江震也不是恩將仇報的那種人,所以江震也不會跟她的父母被殺一案有關。
至於其它同事,他們根本不認識她的父母,都沒有作案動機。
所有知道她行蹤的人排除在外之後,這條路便走不通了,她只能通過別的辦法去找到凶手。
如果昨天林陽公園的死者真是西郊案的凶手的話,那么是不是可以證明他是受人指使去殺人,而後又被殺人滅口?
可惜,她無法再參與到這起案子當中,她沒有參與,趙自謙也不會告訴她案子的細節……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一切還是得從頭開始。
想來想去,池央央也沒能想到一個嫌疑人,倒是腦子越想越亂……她又拿起手機,打算打電話給趙自謙,想從他嘴里套點線索。
但電話沒有打出,倒是有電話打進來了,來電之人是江震。
池央央急急接了電話:「老師,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么?」
電話那端的江震明顯頓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央央,西郊那邊的案子已經結了,明天正常上班。」
「案子結了?」池央央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快?凶手是誰?」
江震沉聲道:「凶手就是今天林陽公園的死者。」
池央央追問道:「那么又是誰殺害林陽公園的死者?」
江震又沉默了少許,方才重重地吐出兩個字:「自殺。」
「自殺?」池央央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音,「老師,今天是我和趙隊一起到的案發現場,是我第一個檢屍,它殺痕跡很明顯,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江震又道:「央央,趙自謙那邊找到很多凶手自殺的證據,並且其它法醫也驗過屍體,確認自殺無誤。」
池央央急得嗓子都急啞了:「老師……」
「央央,有些事情不管它是不是真相,但有人要你相信這個就是真相,你就要相信……」江震頓了頓,再艱難開口,「這就是這社會。」
「老師……」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番話,池央央不會驚訝,但是這番話出自江震之口,讓她無法相認,「老師,你還記得兩年前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你親口對我說了哪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