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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如此認為？」杭靳微眯著眼，目光凌厲得仿佛趙自謙只要說錯一個字，他就能用眼神殺死趙自謙。

趙自謙說得好好的，被杭靳狠狠盯著這么一追問，瞬間少了些許底氣：「杭少，我剛剛說過了，我沒有找到證據，但是直覺讓我這樣認為。」

「直覺？你堂堂一刑偵隊隊長，跟我提直覺。」直覺這種東西不能當成證據，但有時候直覺這種東西又說不清的准確，杭靳看向韓局，「老韓，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最近連續發生的幾起案子看起來是沒有關系，但是又總讓人覺得發生得太奇怪。雖然已經結案了，但是不排除還有幕後真正的凶手。」今天聽完趙自謙報告之後，韓局再看了卷宗，對這幾起案子心里也有些猜疑，但是最終一切還是要用證據說話。

「現在你想怎么辦？翻案？」杭靳看著韓局，目光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是因為姓趙的直覺？是不是太可笑了？」

「是，憑直覺翻案太可笑，那么萬一真有幕後真凶呢？」韓局將手中一份文件交到杭靳手中，再道，「只要找出證據，不管幕後真凶是誰，我們都要將他繩之以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也不能例外。」

杭靳接過文件，隨意瞟了兩眼：「你們把這幾起案子的卷宗整理好，明天全部交到我手上。」

說完，杭靳起身邁著他驕傲的步伐大步走了。看他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辦公室里他才是領導。

韓局也算是看著杭靳長大的，對杭靳的性子也了解得清楚，經常被杭靳沒大沒小的招呼，也生不起氣來。

杭靳離開之後，趙自謙回頭問道：「韓局，杭少這是答應接手了？」

「這幾起案子很可能跟池家夫婦有關系，你不讓他管，他也會管。」韓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再道，「老趙，你趕快回去整理一下卷宗，明天早點交到他手上，不然他有的是法子讓你下不了台。」

「那我這就去准備。」趙自謙起身就要走，韓局出聲叫住他，「老趙啊，我再問問你，你真不打算換個部門？」

「韓局，謝謝你的好意。我做刑偵工作十幾年了，真做不了別的，就讓我幫他打下手吧。」因為找不出凶手，趙自謙非常慚愧，於是他今天主動找到韓局，提出讓杭靳接手倉山區刑偵支隊隊長一職，他做杭靳的副手。

「你一個干了十幾年刑偵工作的老隊長真願意去給那小子當副手？」不是韓局瞧不起杭靳，而是他不太能理解趙自謙的想法。

「韓局，有些話在別人面前我不好意思說，但在你面前我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趙自謙又落座，「杭靳這人年紀輕輕，也沒有多少刑偵經驗，但是他腦子靈活，觀察力強，膽子也大。我們破不了的案子，他就是有辦法破案。我跟他工作過兩天，很多時候我都跟不上他的節奏，我覺得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向他學習。」

韓局嘆道：「你這是謙虛，你要是沒能耐，能帶領一隊人破那么多案子？」

「真有能耐我也不會來找你。」趙自謙苦澀一笑，「今天就有人對我的工作能力提出了質疑。雖然我當時發了火，但靜下來一想，人家說的也沒錯，所以我只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韓局：「老趙，你別賭氣。」

「韓局，我不是賭氣，來找你之前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人都想往高處爬，爬到高處的人誰都不想掉下來。

趙自謙是一個聰明人，他清楚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而他缺少的東西杭靳有：「如今杭靳肯來，那么也讓我這種老刑警在他身邊學習點我們沒有的東西，將來還有機會自己帶隊的話，也不會再讓下屬瞧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