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她也十分能夠隱忍了。
葉玄月挑了挑眉頭,她的聲音聽上去清清冷冷,還帶了一點戲謔。
「就怕你新郎做不成,倒是自個兒被人打得狼狽不堪。」
這道聲音一下子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在那志得意滿的陳家的陳遠恆頭上。
他猛然抬起頭,一雙三角眼到處掃視。
「是誰?是誰在胡言亂語?」
他側過臉,結果發現居然是旁邊一個身材瘦弱帶著面具的小姑娘在說話。
葉玄月來之前特意帶上了面具。
對外么,則是可以宣稱她從小臉上有疤痕。
她覺得這陳遠恆一看便是色欲熏心之人,葉玄月免得自己惡心。
他聽著這聲音里頭的諷刺,一下子暴跳如雷起來。
「你插什么嘴?你又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話?」
葉玄月淡淡的笑了笑,她的聲音清冷無比。
「我?」
「這鑼鼓乃是我敲響的。按照規矩,後頭與你們陳家對戰的人也是我。我如何沒有資格在你眼前說話?」
陳遠恆猛然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鑼鼓乃是齊威朗敲響的。
萬萬想不到,敲響鑼鼓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少女。雖然她戴著面具,但是聽聲音看身形,恐怕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
齊家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小丫頭?
莫不是以為,這個小丫頭能夠幫他們齊家伸冤吧。
齊家當真是瘋了!
而葉玄月依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
「那就挑戰場上見了。」
「不過,到時候,我真怕你哭出來。」
齊威朗的目光就沒有一分一秒離開過對面的女子。
他看著她,仿佛用盡了此生的悲傷。
而那女子則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語氣里頭帶了幾分淡淡的悲傷。
「齊威朗,我們之間再無半點干系。你以為,你如今還能夠配得上我么?你做夢吧!」
「我現在只覺得看見你,都想要吐!」
「你根本比不上遠恆。只有他才是真心對我好的人。」
「你在他面前,一塊靈石都不值。」
她這話說得可以說是殘忍無比了。
齊威朗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他的眸中幾乎充斥著紅血絲,手指更是緊緊蜷縮成一團。
他想要辯駁,卻不知道從何辯駁。
臉色一下子蒼白無比,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一般。
而他這般模樣也被趙落煙盡收眼底,她低下頭,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痛苦。
下一秒,她抬起頭,眸光之中依然是無知無覺的模樣。
「這靈跡島,你們不配登上來。」
「還不滾出去?」
「我想到自己和你同在這島上,我都覺得惡心極了!」
「什么愛我,你齊威朗,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而齊威朗則是猛然噴出了一口血來。
葉玄月站在一旁不說話,她只是淡淡地在心里頭嘆了一口氣。
她其實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子的言不由衷。她大概是希望,齊威朗能夠離開靈跡島吧。這樣,他才不會被陳遠恆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