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靈門傳承這么多年，前輩無數。」

「但是我入門的時候的長輩，卻已經都不在了。」

葉玄月心里頭微微一動，她低聲開口問道。

「是都隕落了？」

李落星搖了搖頭。他的聲音聽上去，帶了些淡淡的傷感。

「我們並不知道他們隕落了沒有。我們御靈門有一個規矩，不喜歡立生死玉牌。」

「如果是別的門派，如果是有生死玉牌的話，便可以知道門下的弟子長老的死活。畢竟那玉牌一旦建立，便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靈魂之力牽引。一旦靈魂泯滅，那玉牌便瞬間破碎掉。」

「但是我們御靈門卻沒有。」

「這是從很久之前便立下的規矩了。」

「我們召喚師同修煉者不同，若是能夠兼修武道還好一些，若是單純的修煉精神力，其實遠不如武者壽命長久。」

葉玄月微微一愣。

的確，武者的身體強度要勝過召喚師太多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武者的壽命極長。

一個武聖活上幾百年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召喚師未必能夠做到。

李落星則是看了一眼葉玄月，突然開口問道。

「你猜歐陽掌門多大？」

葉玄月微微一愣。

「他……」

她居然猜不出來。他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小了。瞧著像是一個老者的模樣。但是讓葉玄月猜測歐陽掌門的具體歲數，葉玄月卻覺得沒有那么好猜。

而李落星則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他今年三百多歲。」

葉玄月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

她萬萬想象不到，歐陽掌門居然已經三百多歲了！

李落星安靜地看著葉玄月，眼神里頭帶了幾分淡淡的悲哀。

「其實他早就應該離開御靈門的。跟我當初拜入御靈門的時候的那些長老一樣離開。但是他是為了門派，所以才一直留到現在的。」

葉玄月深呼吸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所以那些長老到底去哪里了？」

李落星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

「玄月，你之前也探險過上古秘境。甚至連我們御靈門本身就建立在一個巨大的秘境之中。你應該能夠明顯感覺到，上古修煉者的能力，遠在我們之上吧。」

葉玄月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是完全能夠感受到的。她所闖過的秘境，遺跡，每一個都讓她驚嘆不已。這種東西，讓她感覺根本不是現在的修煉者能夠有本事做到的。哪怕是窮盡一派之力，也不可能建立那樣的遺跡！

李落星的眼神里頭帶了幾分淡淡的失望。

「我們這些人的感受遠比你要深刻的多！」

「其實我們的天賦，根本就不遜色於上古時期的那些人。但是，我們的資源，卻根本比不上他們。」

「因為整個靈武大陸已經不再適合修煉者生存了。」

葉玄月沒有想到，李落星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她瞪大了眼睛，聽見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修煉者，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根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一個黃昏時代。」

「遠古時代的修煉者，修煉到極致，可以追求長生。」

「但是我們向上突破的路，卻完完全全是被堵死的。」

「不論是靈力修煉者，還是精神力修煉者，都很難再走出一條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