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出自於他的真心的。

他是當真覺得那個小丫頭很好，很有天賦，應不惹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說道。

「她是我當初蓋章的孩子。」

應不惹的語氣有些淡淡的感慨之意，韓五平默默地看了應不惹一眼，卻聽見應不惹繼續說道。

「那個孩子……你盡量不要表現得太關心了。」

「我要交代你的事情，我等會兒告訴你。」

韓五平微微一愣。

他看著眼前的應不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應教習，您不打算暫時回到學院么？」

應不惹笑了笑，然後他開口說道。

「我還有事情要做。暫時不能夠回到學院里頭去。」

「至少，不能夠讓人知道，我曾經回來過。」

「你要記住這一點。」

韓五平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

葉玄月回到學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暮了。無盡的夕陽，將金燦燦的陽光揮灑在葉玄月身上，她一直往前頭走著。

心頭倒是平靜得很。

學院門外，葉玄月遇到了一個意想之外的人，高書欽站在門外，看見葉玄月走過來，臉上帶了一抹有些抱歉的神情。

「玄月？」

葉玄月微微愣了愣。

怎么……？

高書欽低聲解釋道。

「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同你說。所以便來皇城學院尋你，學院說你還沒有回來。」

「你去哪里了？」

葉玄月抿了抿唇，她開口說道。

「我有些事。怎么了？」

高書欽看著眼前的少女，直接開口解釋道。

「雀兒那邊，有些麻煩。」

「你能同我一塊兒過來一下么。」

「不會耽擱你很久的，一會兒就好。」

……

高家還是上一次來過的模樣。

葉玄月跟著高書欽走進去，高書欽一臉抱歉，輕聲說道。

「真是打擾你了。我原本不應該來找你的，但是雀兒很沒有安全感……」

「只能夠來麻煩你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葉玄月心中有幾分好奇。

她跟著高書欽往里頭走，高書欽的神情里頭似乎有些擔憂，他推開了門，輕聲喊了一聲。

「雀兒？」

「雀兒？」

葉玄月的眸光投射向了屋子里頭。

這間屋子顯然還是用了心的，屋子里頭的少女怯生生地抬起頭，看見葉玄月的那瞬間，眸光微微的亮了一下。

高書欽的聲音有些溫柔。

「那么雀兒便麻煩你了。」

「我先出去了。」

他往外頭走去。

葉玄月則是看著這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她皺了皺眉頭，輕聲嘗試呼喚她的名字。

「雀兒？」

其實葉玄月之前也是想要找這個小姑娘單獨聊一聊的。

她想要知道的，關於靈脈被替換的事情——或許能夠在眼前的雀兒身上，找到契機也說不定。

雀兒聽見葉玄月的聲音之後，她抬起頭，眼神里頭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然後葉玄月聽見了她的聲音。

「姐姐？」

她的目光一直在往旁邊看——

葉玄月微微一愣，然後她抿了抿唇，將自己的精神力完全覆蓋了四周。

「這里是安全的。我們說話的內容，不會被其他人聽見，你可以說了。」

而雀兒咬著嘴唇，看著眼前的面容平靜的小姐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