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無奈的瞪他一眼：「你呀，在寺里清修了這么些年，就連說話，也都帶著這么一股子出家人的意味。」

姜寰但笑不語。

這邊顧盛因離開皇宮以後，回了付家的府邸。

她連衣袍都沒有換，徑直去拜訪了自己的父親——如今已經賦閑在家的付老將軍。

「孩兒拜見父親。」顧盛因端肅容貌，一板一眼的行禮。

付老將軍沉默的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女兒，良久才開口說道：「起來吧。」

他衣袖里伸出的雙手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顧盛因起來之後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父女兩人相對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盛因覺得這氣氛實在尷尬，終於開口說道：「不知父親可有事要吩咐孩兒，若無事，孩兒就先告退了。」

付老將軍對待自己猶如公事公辦的女兒，心中掩飾不住的頹然：這個孩子，她終究是對自己死心了。

顧盛因見他不說話，便以為是默認了，朝著父親的方向行了一禮，便朝著門外走去。

直到顧盛因離開，付老將軍才對著旁邊一直垂手站立的老管家說道：「長福，你說，她是不是恨我？」

老管家默然無語：「將軍您多慮了。」這父女倆的關系，作為僅有知情.人的管家這么多年來一直看在眼里。

有時候就連他都覺得，將軍對小姐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只是他一個下人，主子的事情，又能置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