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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完才發現沒有人動。

為了和顧盛因說話，他先前是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的。

這會兒自然也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話。

顏老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顧盛因嗤笑道：「不勞煩父親的休書，現在都是共和聯盟了，還談什么休書？父親真要是不想和我母親過下去了，一紙和離書，從此以後兩人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若華……」顏夫人有些不安的扯了扯顧盛因的衣袖。

和顏老爺說出那樣一番話已經是她此生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她這樣的人，哪里還敢奢想什么談婚論嫁？

顧盛因沒辦法和她解釋什么，顏夫人如今也就是三十多四十歲不到的年紀，這若是放在後世，好多人都沒有結婚呢。

顏老爺聞言冷笑道：「和離？老祖宗幾千年的規矩，可沒有什么和離的說法！」

顧盛因厲聲說道：「前朝已經亡國了！父親再說這樣的話來，可要擔心顯平市的保衛司來人。」

顏老爺聽到保衛司這名字，眼神中劃過一絲忌憚之色。

他硬撐著面子：「趙氏想要和離，可以！這么多年，花用我趙家的，她的嫁妝當年也差不多全給你當了陪嫁。只要你們娘倆願意凈身出戶，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而且，顏若華你自請除族。」

顏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人，她沒有想到，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他竟然這么絕情！

讓若華除族，就是要讓她再也不能受到顏氏宗族的庇護，顏老爺百年之後，顏若華也拿不到顏家半點家財。

「好！」顧盛因卻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這顏家的東西，我也不想要。」

能把顏夫人撈出這個火坑，已經是意外之喜，她並不貪圖顏家那點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