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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宇文銳知道發生了什么，來到小院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雲初晴已經走了。

院子里很黑，伺候的下人說是幽嵐姑娘不讓點燈。

宇文銳持著燈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抱膝坐在寬大軟榻上的顧盛因。

看到他走近，顧盛因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宇文銳卻被這一眼看得心揪了起來：她明明什么表情都沒有，看起來卻像是在哭。

「幽嵐……」他喊她。

「聽人說你一天都沒有吃飯，我帶了你最愛的花蜜糕。」幽嵐雖然是花所化，卻完全沒有同類相斥的習慣，最喜歡吃各種花果制成的小點心。

「宇文銳。」顧盛因幽幽的開口。

「今天有人來了我的院子里，和我說了很多話。」

宇文銳沉默了下來。

「她和我說，你將我放在這院子里是有目的的，對么？」

她期待的看著宇文銳，希望他能說出一個不字。

「……是。」宇文銳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他沒有辦法對著這雙眼睛說謊。

顧盛因表情更加茫然了。

「你要把我送給別人？」

宇文銳覺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可是這確實是他做下的事情。

「原本我是這么打算的，可是，幽嵐，我後來……」他想說，他後來後悔了。

「那你之前對我那么好，帶我出去玩，帶我去看煙花，都是故意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