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貼身侍從一臉蒼白:「太醫說,您的心疾,從未遇過,只怕……」治不好了。
宇文銳反而笑了起來:「生死有命,不必強求。」
那長久沉迷於聲色的皇帝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對這個一向讓自己省心的兒子起了那么點父愛之情。
他親自來看了這個生病的兒子,甚至重金懸賞,昭告天下,只要能治好太子的病,重重有賞。
只可惜,一波又一波的「神醫」來了又去,太子的身體卻日復一日的迅速衰退下來。
直到有一天,一個白胡子廣袖飄飄的老神醫進了王府。
「太子殿下這是……為情所苦啊?」白胡子老頭沉吟半晌,說了這么一句話。
宇文銳面色微變,輕聲咳了兩下:「神醫說笑了。」
那白胡子神醫見他不承認也不計較,只是緩緩的說道:「殿下的身體,不是普通的辦法能夠治好的。」
也就是說有辦法?
身邊伺候宇文銳的侍從眼睛一亮,恭敬的問道:「神醫可有辦法?」
白胡子老頭搖了搖頭,在人失望的時候開口說道:「老朽無能為力,只是昔年偶得一殘缺醫書,上面正好有記載這類心疾的醫治方式。」
「須得找到一株萬年份以上的花王,取其花心,熬成葯汁服下,方能根治。」
只是,這萬年的花王,普天之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株。
白胡子老頭離開了,他治不了這個病,自然不會留在這里。
那侍從忍不住開口抱怨:「這老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神神叨叨的,什么萬年花心,什么東西?簡直聞所未聞。」
宇文銳卻是想到了某個身影。
他暗自一笑,自己此生,怕是再難遇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