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澡的速度很快，因為他知道有人還在外面等著他一起吃飯。

穿著不太合身的浴袍走出浴室，他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房間很大很亮，他這些年最大的願望，也沒有敢希望自己能有一間這樣干凈明亮的房間。

顧盛因估算著時間敲門：「小念，小念？」

他連忙跑過去開門。

顧盛因站在外面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們家小念長得真帥氣！」

沈念是真的長得好，不然也不會那么落魄的樣子都能被那些人看上。

我們家小念……

沈念的耳根因為這句親昵的話語而微微發紅，他掩飾一樣的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害羞了。

顧盛因哪里不知道？不過男孩子要面子嘛，她懂的。

「常媽已經做好了飯菜，走，咱們先去吃東西！」顧盛因拉著他一起往樓下走。

卻被沈念拉住了衣角。

顧盛因疑惑的回頭看他。

沈念臉色有些紅，看著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顧盛因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么一路上，竟然都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她笑著說道：「姐姐叫凌素。凌霄的凌，尺素的素。」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小念你剛剛……喊我什么？」

她的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沈念，似乎有些緊張。

沈念突然就笑了起來。

十三歲的少年，面容依舊帶著一種雌雄莫辯的美麗，笑起來的時候好像雨後第一縷的陽光。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