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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氣又好笑。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在生氣什么。」

顧盛因慢慢開口：「第一，你防備心太弱。如果今天秦川不是只想開個玩笑，而是想要誘導你說出什么更加嚴重的話來呢？如果今天走過來的不是我，旁人聽到你的話心中會對你產生什么樣的誤解？你想過沒有？」

沈念想要說話：「我不會……」

顧盛因瞪他一眼，沈念乖乖的閉了嘴。

「第二，你不應該傷害自己。」

說起這個顧盛因就心疼：「才多大點事情？你說！指甲扎在肉里面不疼嗎？若是你真做了什么壞事被我知道你是不是還得自殘謝罪？」

沈念有些呆呆的看著喋喋不休的顧盛因。

這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姐姐。

他印象里面的姐姐，從來都是一臉柔和的笑意，對待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是溫柔又禮貌，從來不會有多余的情緒。

就像是……一個生活在畫面上的人物一樣完美。

雖然他知道，姐姐這樣子，大半是因為她的身體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是今天她為自己破了例。

看著這人因為生氣而有些潮紅的面容，似乎從畫紙上走了出來的生動人物，沈念覺得，自己的心底里，仿佛有什么小小的種子，慢慢的發了芽。

這顆種子現在還很小很小，可是卻很堅韌並且執著。

總有一天，它會長成一株參天的大樹，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顧盛因感覺到自己被人輕輕的抱住了，不像之前那個力氣很大的擁抱，這個擁抱很輕，輕得仿佛怕用力一點就會將自己弄疼了一般。

顧盛因從里面感受到了一種叫做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