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想了一下:「戀人?」
其實諸樾知道不可能。
面前的人顯然在這個地方地位不低,若自己真的和她是戀人關系,不可能會在上山的時候受到這么大的阻礙。
可是,心底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就是他的戀人。
所以他就這么回答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顧盛因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她這么一笑,讓本來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諸樾覺得心情也跟著她的笑容而明朗了起來。
那樣冷著一張臉可不適合她,她就應該這樣一直在自己的懷里笑著才是。
顧盛因抬起頭看著諸樾,這個男人,失憶之後,可真是直白得可愛。
她笑著說道:「那我告訴你,你是堂堂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而我,則是人人畏懼的魔教教主。我們可不是什么戀人,恰恰相反,是天生的敵人。」
諸樾聽到這話連眼神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他就這樣松松的抱著她,甚至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發間輕嗅了一下,語氣輕松: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你說的那些和現在的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只知道現在我在這里,然後抱著你,覺得很開心。」
顧盛因笑出了聲。
然後冷不防他就被諸樾一把抱了起來。
諸樾皺著眉頭看著她沒有穿鞋子的腳,眉眼之間很是不贊同:「地上寒涼,你便是再厲害,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才是。」
他輕輕松松的抱著她上了軟榻,親自取過雪白的絲絹將她足底的灰塵擦去,又細心的詢問之後找了白襪替她穿上。
顧盛因支著下巴看著她:「堂堂武林盟主親自替我穿襪子,說出去還不知道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諸樾不輕不重的握了一下她的腳:「我可不是什么武林盟主,只是一個一心傾慕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