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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冷宗聽她聲音里透著一絲戰栗，反復咀嚼這兩個字，這話在他聽來有些可笑，親手馴養大的鷹，翅膀硬了就想沖出金絲籠，馴鷹人該不該答應：「確定要飛蛾撲火？你該明白，我的規矩。」

他的規矩，煽動者，死！

夜魅何嘗不知，即便養父說過此生不見，但這幾年她依舊生活在冷家，生活在他圈養的世界里，夜魅微微點了點頭。

冷宗再次問：「不後悔？」

「不後悔，我愛他。」

冷宗點點頭，臉上微微帶上一抹難以言描的表情，既非動怒也非寬恕，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陸軍戰王，和蘭泉一樣身穿軍裝，年齡在他臉上沉淀的氣質，一點都不輸給蘭泉。

「那好吧。」

三個字吐出來，夜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她猝不及然愣在那里許久，等待他的下文，冷宗輕扯嘴角，看著她的眉眼，每一個秉性都是他精心打磨出來的。

「不過你似乎欠一槍。」冷宗隨意將手中的槍丟給夜魅，並不畏懼她拿到槍可能會出現的危險狀況：「兒子或者他，你自己選擇。」

夜魅的眼皮猛的一跳。

蘭泉面色瞬間陰冷可怕，猛地奪過夜魅手中的槍，怒視冷宗：「何必逼她！我們之間來做個了斷！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嗎？上次我傷了你，這次，我給你機會還回來」

蘭泉將槍放在旁邊，掃了眼桌子上的其他幾把槍，從里面拿出一把轉輪手槍，只裝了一顆子彈進去，槍口直指冷宗，食指虛扣扳機：「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