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不是？」蕭宸冰冷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

藍月看著他，艱難的張了張口，苦澀的回道，「是，可……」

「滾。」

聽到這句肯定的答復，蕭宸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曾經他以為他們的邂逅是一場美麗的相遇，到了最後才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她的刻意謀劃。

想到當初知道藍月身份時的痛苦，想到這些年的苦苦掙扎，只覺得自己猶如一個天大的笑話。

藍月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初她確實是因為復仇才故意接近他，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最後她會泥足深陷。

她對蕭宸的每一分感情都是真的！

「這是最後一次，上次的那一槍，今天算是我還你，從此之後我們互不相欠。下次再見……」

蕭宸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下次再見，你死或者我亡。」

她無法放下父母的仇恨，他也沒有辦法忘記莫雨的死，他們之間原本就不可能，一切不過是他執念太深罷了。

蕭宸說完沒有再多停留一秒，直接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藍月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頂樓，看著蕭宸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夜色里。

你死或者我亡，盡管一切並非她所願，她和蕭宸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這么多年，她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心口處忽然涌上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比她這輩子經歷過的所有痛楚，受過的所有傷都疼，疼的她呼吸不上來，疼的她只想立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