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翟升端起水，喝了一口：「我記得，你叫我翟大哥的，這幾天的時間，徹底改口了？」

喬楠嘆氣：「首長，你別開我玩笑了，哪怕我們曾住在一個大院兒里，但在此之前，都沒見過。喊你一聲哥，我沒那個底氣。」最重要的是，喊翟升翟大哥，這會讓她感覺自己還在夢里似的。

翟大哥三個字在夢里，是最甜蜜的稱呼，但在現實中，那就是一句魔咒啊。

「你沒底氣沒關系，我可以給你底氣。」翟升眸色一沉：「不就是一個稱呼，哪兒來這么多的窮講究。」

看翟升那么執著一聲「哥」，為了區別現實與夢境，免得自己糊塗，喬楠唯有改嘴說：「那我直接喊你翟哥成不成？」反正就是不能喊翟大哥，夢里兩人結婚了，直到她醒來，二、三十年，她一直喊翟升翟大哥來著。

「翟大哥」三個字對於她來說，跟「老公」沒什么區別。

「也行，你隨意。」翟哥雖然沒有翟大哥聽著舒服，但翟升好歹算是勉強接受了：「聽說，你不願意回去幫忙？把翟家老宅當成洪水猛獸了？還是說，你把我當洪水猛獸了？」

喬楠早猜到，翟升來是為了這事兒：「翟哥，不瞞你，我早說過了，我是有工作的人。之前，我也是知道只幫兩天，這才答應的。就因為那兩天，我積壓了好多的工作，忙了整整三天，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才把所有的工作都給完成的。我這年紀，又不是小青年，這樣的工作強度太辛苦了。所以我想著吧，人活一生，能輕松的時候，就該讓自己輕松一點，高興一點。」

「你的工作，一個月多少工資？」

「……」翟升問她這個問題，挺奇怪的，難不成，翟升要拿錢砸她嗎？「干多少，拿多少。干得多，拿到手的工資也越。只是有幾個老客戶，比較喜歡指定我做。基本這些工作分擔開來，每天都做一點，沒那么忙的。」

因此，為了讓她的日子過得輕松一點，翟升的一日三餐，她真的沒有辦法去管。

「你這是什么工作？」彈性這么大。

「網上接的翻譯工作。」

「你英語很好？」翟升挺驚訝的，因為他知道，喬楠初中沒畢業就綴學打工養家供喬子衿讀書。孫國宏送來的調查資料里只說，喬楠接了許多的兼職，列了一些，但他並沒有看到翻譯工作。

「還行。」知道翟升雖然是當兵的，可本人也是高材生。夢里，哪怕她和師父從小教仨寶說外語，面對仨寶飆外語，翟升這個當爸的從來沒有慫過，接得一溜一溜的。哪怕一個是夢，一個是現實，隨著很多情況，現實都跟夢撞上了，所以，喬楠一點都不敢小看翟升的能耐，以免關公面前耍大刀，丟人現眼了：「現在網絡發達，其實不用出門，很多工作，可以在網上接，客戶也可以在網上下單。正規的網站，賬戶綁定什么的，都弄得很齊全，不會有什么泄露問題。」

「我可以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