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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不准這件事兒還簡單容易一點，沒那么費心。」

丁佳怡這話兒不算是無的放矢。

丁佳怡是小人物，找的自然是底下部門的人。翟升是上層人士，他一通電話，自然都是地方最高官層接待的，怎么也輪不到丁佳怡找的這個基層人士。

「你放心，我大女兒的事兒，你好歹也算是出力了。只可惜的是，我想給我小女婿省點力氣，沒想到最後還是要他出馬。我大女兒當上公務員之後，酒是要擺的，你記得來吃啊。要是有機會的話，哪怕你跟我小女婿不是坐在同一桌的也有機會聊上一句。就是那個時候人多了點，其他人職位可能又比你高一點，我招待不周全的地方，你別介意。」

兩人的事兒，對方要不能搞定，讓丁佳怡換人找，搞定的話。那么說好的特意介紹，說好的同桌吃飯，以及說好的翟升旁邊的位置，那些自然是都不可能再兌現了。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干了多少事兒，這樣才有相對應的功勞值。

干得多，功勞大，得到的回報自然大。可大頭的事兒是被別人干了，那么心里有數的人就該乖乖地找一個角落自己待著，另幻想那些不切實際，以及不可能發生的一切。

丁佳怡對自己的承諾大打折扣，這讓已經陷入美好幻想的人忍不住不舒服起來：「丁阿姨，這真的是……我不是不想辦，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不合適。我真的……」

放棄跟翟首長同桌吃飯的機會，他不甘心，可真接這個活兒，他一個人又不敢干。整個部門上下，又不是他一個人，更不是他一個說了算的。像這樣的事兒，一旦有動作，那肯定得上下左右都通過氣兒的。

怎么看怎么想，要獨吞這事兒的功勞，已經成了不可能了。唯一的區別是，在這次的事情中，他的功勞是大一點，還是相對大一點了。

也是真的被丁佳怡逼得沒辦法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投入付出了那么多，至少喬子衿可以過筆試，完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吧？憑什么他都搞定了首長夫人親姐姐的情況，就沒弄好首長夫人發小的情況，他的功勞就要被分去一大半兒，甚至都沒什么功勞了，這不公平，沒道理啊。合著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姐妹比親姐姐更親啊，這都什么理論？

放棄，不肯，不放棄，自己一個人又完成不了了。最後沒辦法，他只有把這個情況向上級匯報，看看上司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反正又不是他的事兒，這是首長大姨姐的事兒。他不需要上司給自己面子，只看上司給大首長多少面子就行了。

在翟升的電話打過去之後，部門領導就面臨了這么一個難以抉擇的選擇題。部門領導是覺得，這事兒是不能干的，喬子衿的事兒過都已經過了，就沒什么好追究的了。問題是喬家後來提的要求，那是萬萬不能干的，他不能拿整個部門來開玩笑啊。

干吧，怕整個部門，乃至於自己的位置都坐不了。不干吧，萬一翟首長生氣了，找了個由頭把自己擼下來，那么他的位置還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