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扣住了她纖弱的脖頸,略帶粗糙的大手,緊貼著細膩光滑的肌膚。
那雙深幽如井的妖冶紫眸,距離白紓芸白嫩的小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緋紅如玉的薄唇顫動,他咬牙切齒。
說完這幾個字,銀面男也不說話了,就這么恨恨的、冰冷又狂怒的盯著她。
白紓芸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銀面遮容的黑衣男子,就是那夜的男人。雖然,此刻他冰冷寡淡,和那夜的邪肆狂野相差甚遠,但一個人的氣場和感覺是不會變的。
那天在濟世堂得知他竟是凌天國人時,她就知道早晚都會被找上門來。但白紓芸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樣的快。
「敢夜闖白府,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膽子!」
白紓芸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面上,那張美麗稚嫩的小臉上,凌厲中又帶著一絲慌亂,水眸盈盈、楚楚可憐,活脫脫一個被歹人欺負了的柔弱小姐樣兒。
這女人,到底是真的沒認出他來,還是故意裝傻充愣、想蒙混過關?
一個膽敢偷走帝心訣和絕世丹葯的女人,豈會毫無心機?
很好!
劫了他的色又劫了他的財,還敢對他裝傻充愣?
銀面男渾身的氣息越發的冰冷,那張高冷俊美如神的臉龐,也越來越黑了。
就在這時,一直不反抗、不閃躲的白紓芸,卻是動了。
一枚銀針,悄無聲息的抵在了男人的命門穴上。
「你敢再進一步,我先讓你生不如死!」
一反剛剛柔弱可人的模樣,白紓芸眸光瀲灧,美麗的小臉上不狠不戾,偏偏風華絕代、耀眼奪目,令人挪不開眼。
她不過一個白玄境,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她的小動作。此時,夙天胤這才明白,原來她剛剛兔子般的楚楚可憐,在穿了衣服後,就完全放棄了抵抗。
都只是為了麻痹自己,讓他輕敵大意。
實則,她早就在這屋子里下了迷葯。只是混在這溫養靈液的葯味里,極難察覺罷了。
他沒想到,那天晚上還沒有一絲靈力的女人,竟然一下子成了修靈者。他更沒有想到,頭頂廢物花痴名頭的小女人,竟然擁有出神入化之醫術。
「呵,生不如死么……」
狹長深邃的紫眸微微眯起,漾開了一抹玩味,緋紅如玉的薄唇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女人,這世上沒人敢讓我生不如死。」
一聲輕笑,男人低低的道。薄涼的聲線,無法形容的狠辣霸道。
隨著這話,他一把握住了白紓芸的小手,猛一用力!
他瘋了?
白紓芸黑眸一縮,急忙撤開自己的手。然而,手中的銀針卻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命門穴。
「該死的,這家伙怎么不按理出牌?」
手上沒了掣肘對方的底牌,白紓芸瞪了乾坤古鐲一眼,低咒了一聲。
我擦!
看到這一幕,天妖也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