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是發生了嚴重的內斗。
會極大的損耗一個家族的實力!
可是,白家有爺爺的實力擺在那里。按理說,不應該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啊!
想到這里,白紓芸的臉色不由的變了。
「你也想到了吧?本地想你們白家,應該是出了些變故。不過,這些消息都是本帝最近從白秦天的日常聯絡入手,查到的一些情況。白紓芸,你覺得需不需要……」
百里寒冰看著白紓芸一下子變了臉色,波瀾不驚的一勾薄唇。
淡淡的道。
「不必了。這是我白家內部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想白秦天就算再能耐。既然,家主之位還沒落入他手中,他便不可能翻了天去。」
白紓芸白凈的小臉,微微的變了臉色。
她一貫沉穩,哪怕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都可以很沉穩冷靜。
可是,只要想到白家出了什么事。
爺爺出了什么事。
她這一顆心就吊著,實在是沒法……如常的冷靜。
即使如此,她還是拒絕了百里寒冰的提議。就想他百里家的內斗,別人不好出手一樣。
這是白家內部的事情。
讓外力介入,是無法震住族內人心的。
那惦記著家主之位的白秦天,也必然不會服氣。
「看樣子,我應該要加快修行煉器的速度了。」
白紓芸不由的眯了眯黑眸,紅唇勾起了凌厲的弧度。
她的心本有些不安定,但想到白秦天考核六品煉器師,還有十個月的時間。
她便慢慢冷靜了。
十個月。
只要白秦天一天不回白家,她就還有時間。
本來,白紓芸煉器只不過是為了多一門職業,同時也是赤火焚音爐帶來的機緣。
可現在,她對煉器更有了目標和炙熱的熱情!
「芸兒,從明天開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指點你修行煉器。」
元燁看著她眉宇間的急迫,便輕聲道了一句。
白紓芸點點頭,聽到了白秦天的消息,她心思也變得沉重了些。
……
另一邊,百里城的使館里。
南宮仙從百里府邸回來後,便一直呆在房間里。
只要想到,拓跋燁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就覺得胸口生疼生疼的。
是啊。
她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
她是南宮家的亞聖女,肩負著家族的責任和榮耀。
她什么時候,變成了那種人。
想到他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那么冰冷又嘲諷,甚至還帶著一絲……訝異。
南宮仙心口絞痛無比。
她的唇色蒼白無比,自嘲一笑,伸手拭去了臉頰上的一滴淚。
正准備去梳洗一番。
「仙兒。」
這時,屋外卻傳來了拓跋堯的聲音。
「靈娘,告訴他,我在休息。」
南宮仙想到自己的樣子,便喚來了靈娘,輕輕的吩咐了一句。
靈娘無言的點點頭,很快就出去了。
昨夜,小姐很晚才出去,清晨的時候才回來。
回來後,就和個失了魂的木偶般,站在房間里一動不動。
只是無聲的掉淚。
那失了魂魄般的模樣,把她都嚇壞了。
這么多年來,甚至是經歷了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後,她都沒見過小姐這樣的掉淚。
「堯少爺,小姐她有點累……」
靈娘打開房門,看著拓跋堯溫潤俊逸的臉,神色不由的變柔了幾分。
輕啟朱唇,她溫聲的道。
「滾開!」
拓跋堯的臉色陰沉的嚇人,手一用力便推開了門,大步走了進去。
「南宮仙。」
他一路橫沖直撞的走到了南宮仙的面前。
她剛脫了外衣,裸露了半個雪白的肩膀,他就闖進來了。
「仙兒……」
他看到了她不緊不慢的把衣服合上,那雪白的香肩,在他眼前不過一晃而過。
眉目冰雪、紅唇微抿,神色冷清從容如常。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聲音卻不自覺的放柔了些。
總是這樣,對著她那張冷清妖嬈的小臉,他總是……發不出一絲一毫的火氣。
明明,他心里都快要氣炸了。
要氣瘋了!
「堯,我正准備洗澡。有什么話,不如晚上再說?」
南宮仙勾起紅唇,沖他淡淡的笑了笑,眉宇間沒有半點生疏。
但就是,清淡的嗓音似將她與別人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