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她那句話給激怒了,他的栗眸里猩紅就沒有褪去過。
完全失去了理智。
「拓跋燁,我……很想你。」
南宮仙想到那一次的暗黑記憶,完全被他這句話,弄得方寸大亂。
什么冷清,什么理智,什么局勢。
這一刻,她腦子亂糟糟的,根本想不清楚。
看著他一臉的冷酷淡漠,她壓抑了好久好久的情緒,有點壓不住。
被迫的仰起小臉,她的鳳眸怔怔的看著他。
幾乎是,神使鬼差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說完後,她才回過神來。
急急的抿上紅唇,小臉有點蒼白。
心里很懊惱。
她怎么可以這么說。
明明三個月前,對自己說過,再不能沉溺於對他的眷戀。
爹爹也警告過她。
拓跋燁恢復了之後,處處和南宮家族、拓跋家族作對。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家族的聖女,背叛家族!
拓跋燁也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這么說。
這大半年,他們除了身體的纏綿,她的態度格外乖順外。
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似乎是真的在努力讓他放下執念。
拓跋燁的栗眸變暗,猛地松手放開了她。抿著薄唇,也不知心里在想著什么。
他從儲物靈器中,拿出了一個精致小盒。直接伸手,擼開了她的衣袖。
將那模糊黯淡的妖嬈一點,重新點了上去。
「南宮仙,你說過要把自己賠給我。可還算話?」
他慢慢的做完了這些,栗眸里的暗色,似有些幽暗起伏。
他緩慢的靠近,卻並沒有吻上她。
南宮仙看著他豐神俊朗的側臉,一點點放大,小臉就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身子輕顫著,想到上次說過的話,很想轉身就逃。
可偏偏,在他淡漠的目光下。
雙腿像被定住了,一步都邁不出。
自從夜炎峰那一夜,每一次靠近,他都會狠狠把她往死里折騰。
明明不喜歡被那樣的對待。
可看著他靠近,她全身就失去了力氣。
「嗯?」
南宮仙心神混亂的看著他,鳳眸怔怔的,有些迷離。
這一次,她過來只是為了守宮砂。既然已經點上了,就該立刻離開的。
可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他了。
根本就做不到那么瀟灑。
很想他。
最近,家族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她心中的擔心,強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你現在,還要不要回到我身邊?」
拓跋燁深邃的栗眸,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有些僵硬的話語,從他的薄唇中溢出。
嗓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南宮仙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
這一刻,周遭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他這句話。
他說。
她要不要回到他身邊。
這十三年來,她曾經想過無數次、無數次。
即便早就絕望,早就知道再沒有了機會。可她還是,偷偷的幻想過無數次。
就是知道不可能。
才會一次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無禮的說要養著他。
「你應該很清楚,南宮家族和拓跋家族最近的情況。我早晚要對他們下手。」
拓跋燁看著她呆怔的模樣,薄唇勾起冷清的弧度。
突然,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可是,南宮仙一下子就聽懂了。而且,她也因為這句話,瞬間從劇烈的情緒波動中,清醒了過來。
一旦,拓跋燁和兩大家族開戰。
一旦,東部聯盟和北部聯盟開始爭斗不休。
她自然不可能,再和他私底下保持身體的關系。她不可能和他糾纏不清。
又在明面上,互相為敵、你死我活。
他是在讓她……選擇。
「這個下手的時間,並不會太久了。南宮仙。」
拓跋燁始終注視著她的小臉,看著她的神色,從一瞬的炙熱,慢慢的恢復冷靜。
乃至,臉色染上蒼白。
「拓跋燁,我幫你查看一下身體情況。」
南宮仙的心口劇痛,冷艷妖嬈的小臉,變得那么蒼白。
這一刻,她已經徹底清醒了。
自己在期盼什么?又在等待什么?
明明,她自己說的半年之約。半年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可她竟然,還想著見他,能夠……碰觸他。
竟然忘記了,這本就是她不該有的妄想。
半垂著鳳眸,她半響才說出了一句話,聲音沉靜無波。
拓跋燁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表情變化。他扯開唇角,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