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的?」
顏嬌一出,夙冥夜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
剛才,他竟然被琴聲給蠱惑了。那個凌無雙的真正目的,是要幫白紓芸恢復神智。
絕世神器伏羲琴,竟然落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手里。
「伏羲琴,竟然落入了凌無雙的手里!」
看著拿到至寶的凌無雙,端木蓉也的俏臉一變。她一直以自己的手段,極力的尋找著寶琴的下落。
卻不想,這絕世至寶,竟然化為了千千萬萬的化身。
而她,卻絲毫沒能察覺出來。
她竟然輸給了一個尋常世家的女子。
「這不可能!」
公孫瀧月更是面色陰沉,冷冷的望著萬琴歸一的絕世至寶。
她機關算盡的走到這一步。沒有輸給音攻世家的端木蓉,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女子凌無雙。
兩女都是滿臉抑郁,可凌無雙卻只看著自家好友。
「胤。」
白紓芸一恢復神智,來不及找顏嬌算賬,只是急急的沖了上去。
用靈力為夙天胤止住了傷口的血跡。
「為什么,不殺我?」
那似雕像般的玉美人,半闔的妙目里,揉碎了幽幽的碎光。猩紅的妖邪占滿了深瞳,黑沉料峭的似能噬魂。
他忽而抬起了妖邪的眸,冷清淡柔的道了一句。
白紓芸看著他胸口的血跡,只覺得心像是針扎一般的疼。急急的拿出了丹葯,手腕卻被他牢牢地禁錮住。
「既然背叛了。為什么,不背叛到底呢?」
他的嗓音愈發的幽柔,仿佛籠著一股詭譎而扭曲的氣場。
那精致的妖眸里,一片詭譎的混沌幽光,毫無焦距。
低柔的語氣,溫柔入骨卻又森如寒冰。
如出鞘的冰鋒,帶著令天地變色、日月無光的暴戾殺氣。
他始終很平靜。
似一具無喜無悲的傀儡人。
可白紓芸卻聽得心口劇痛,幾乎要痛得她無法呼吸。
「胤。」
這一刻,她什么話都說不出。只能無助的抱著他,淚水無聲無息的往下掉。
她背叛了他。
光是這一句話,就讓她反駁不得。
那狠狠地一刀,刺在他胸口,更刺在她的心上。
深淵絕地也好,夜炎峰遇險也罷。她都能毫不遲疑的表明心意,用自己的辦法來喚醒他的神智。
可現在呢?
她還有什么資格,再說那樣的話?
「芸兒。」
凌無雙從那種空靈的狀態脫離出來,就看到了白紓芸全身輕顫的模樣。
她也不由的心頭一痛,急急的飛掠了過去。
想著手中拿到的伏羲琴。或許,她還能以這絕世至寶的能力,想辦法喚醒凌天帝君大人的神智。
「還想用伏羲琴壞我好事?你想都不要想。」
這時候,夙冥夜忽而陰冷的道了一句。那詭艷的俊容,更多了一抹殘忍狠絕。
「我應該多謝你呢。若不是你拿到真正的至寶伏羲琴。只怕,我還無法使用這最後的手段。」
若不是凌無雙,以公孫瀧月和端木蓉的資質,可不一定能夠尋找真正的至寶。
水牢機關不破,他的底牌也用不出來呢。
什么?
這個夙冥夜,這話是……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凌無雙和拓跋燁心頭一震,更多了一抹驚疑。
當凌無雙拿到伏羲琴的瞬間,那快彌漫到了天花板的靈液水澤,以極快的速度開始褪去。
顯然,伏羲琴便是這水牢的關鍵機關。
一旦碰觸,就可以擺脫困境。
「邪意揚、萬靈滅!斬大道、滅縱橫!」
這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姬無心,忽而率領著一干魔宗之人。
嘴唇一張一翕的念念有詞。
似是在召喚著什么。
那聲音起初很小,很快就越來越大、越來越來。
「這,這個聲音是……」
「萬靈滅、斬大道。難道說,他們是在召喚邪祖的魔念?」
「邪……邪祖魔心陣法。他們竟然布置了這樣的陣法!」
聽到了一干魔修的念念有詞,北部聯盟和東部聯盟的修靈者都紛紛變了臉色。
不只是他們,就連公孫瀧月、姬玄夜為首的南部聯盟高手們,一個個也是面色大驚。
「夙冥夜,你想做什么?邪祖魔心陣,你竟然還布置了這樣的絕殺?」
她美眸輕眯,冷冷的道了一句。
這陣法,乃是上古流轉的邪陣。
比之那十大禁陣之首——煉魂大陣,還要邪惡厲害百倍。
想要設下此陣法,就必須要用一縷遠古的邪祖之意。
還要供奉以很多生靈血祭,達到了足夠多的死意血氣,方可開啟陣法之能。
「為何要花二十七年的時間,布下兩大煉魂大陣?又在這龐大帝宮的周圍,布下七七四十九個魔陣?那些陣法,都是在為這個古陣,積攢足夠多的力量!」
夙冥夜的聲音很冷,似千年不化的寒冰。
「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