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
白紓芸聽到這兩個字,就忍不住想到了那時候,看到了一幕幕殘忍詭譎的畫面。
那個小小的軟萌孩子,一直在……苦修呢?
連做飯都是那個年紀……學會的么?
「胤……」
她這么想著,就有些心疼了。
忍不住抱緊了他的頸,無意識依偎著他。
現在的夙仙仙,大概只有十三歲的記憶。然後,就是出了帝宮之後的經歷了。
缺失了之後十幾年的記憶,所以性格行事才會不一樣吧?
「那時,本尊還太小,還沒修煉到辟谷的程度。若是自己不做,便要餓肚子。」
看著她黑眸瀲灧,顯而易見的心疼和憐惜。
他不由胸口微震,有種無法言明的情緒,在緩緩地蔓延。
可聽到她口里叫的那個名字,還有眉宇間淡淡的懷念、希翼。
夙天胤絳紫的妙目一縮,眉宇間更多了一點詭譎陰戾。
明明知道,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恢復記憶。
不再缺失而已。
等到回到了從前的狀態,他也——依舊是他自己。
可他還是無法言明的計較,莫名的有種較勁。
不喜她的懷念,不喜她那種明里暗處、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引導他變回從前的殷切。
白紓芸還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有些心疼有些難過。
正輕柔的抱著他呢。
冷不丁身體一輕,竟然又被放到了寢殿的大床上。
「芸娘,現在可是吃飽了、休息夠了?那么,本尊是不是可以繼續『進食』了?」
他頎長性感的身體,不容抗拒的壓了下來。
「胤……」
白紓芸小臉通紅,剛才的『感動柔軟』盪然無存。
感情這仙兒是在喂養食物,這才好肆意妄為的盡興呢?
「你想弄死我么?」
她急急的伸手,推住了他的胸膛,面紅耳赤的抗議了一句。
她才休息了一個時辰吧?
再被他那樣的胡來,不用想也知道下場會有多凄慘。
「嗯。」
卻感覺唇瓣被輕咬了一口。
「芸娘又叫錯了呢。」
那冷清禁欲的玉美人,猩紅肆意的目光,惹得她全身發顫。
什么啊?
叫他也惹得這仙兒不痛快了?
白紓芸想著昨夜,自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被折騰的不知昏天地暗的。
不由自主的往後逃。
可哪里躲得過他的禁錮,一下子就被困在了懷里。
「乖,繼續叫我。」
卻聽他在耳邊誘哄,起初她還極力的思考。
到了後來,她的理智被一寸寸的吞噬,全憑著本能在回應。
她不得不乖乖的、一聲聲的叫她。
一旦叫錯,就被懲罰的極慘。
等到這一場漫長的糾纏,雲銷雨霽後,白紓芸在極度眩暈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件事。
這仙兒,好像是在和自己較勁?
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那矜傲的大仙兒初嘗情事,似一下變了個人。
頂著一張冷清禁欲的謫仙臉,做的卻完全是瘋狂肆意的禽獸事。
等白紓芸悠悠的從迷蒙的夜色中清醒過來。
外頭都不知道過去了幾天。
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子疲累,但並沒有什么黏膩感。
正欲睡過去,卻感覺有人走了過來,睜眼一看。
卻是很久沒見的殘情。
「白三小姐。」
殘情顯然也是臨時調了回來,正眼神微凜的看著白紓芸的身子,似有些不忍。
看到她睜開眼,立刻躬身跪下。
「殘情?」
白紓芸認得殘情,在南迦國的時候,被她伺候過。
「主上說了,讓殘情貼身伺候您。葯浴已經准備好了,我扶小姐過去。」
殘情早已泡好了葯水,小心翼翼的扶著白紓芸,向著那邊走去。
白紓芸不由的大窘。
她自己就是個出色的醫者,那葯浴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個什么功效了。
這一番情事糾纏,竟然搞到了要用葯浴溫養的地步了。
她俏臉呆了呆,下定決心。
以後再不讓那傲嬌任性的仙兒,在如此肆意的折騰了。
……
等到白紓芸里里外外的收拾好了自己,走出了寢殿。
「本尊和芸娘的婚事,就交給聖姑姑了。另外,夙氏那邊,幾位長老和宮明姬都知會一聲,讓他們配合。」
就看到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正仙氣飄飄的向著天風、凌雲、昊辰、狄星四人下令。
那冷清無暇的風華氣質,哪里還有半點的魔魅之態?
「主上,你叫白三小姐……」芸娘?
天風性子最為外露,一聽這話,頓時有些震驚。
就連聖司四使,都以為自家主上是恢復如初了。可這個詭譎的稱呼,卻讓他們心頭一震。
「本尊要了芸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