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兒的舊疾,擱在她的心上,已經快成了一種心病。
不將他的根骨養回來,根深蒂固的邪魔之氣就無法祛除了。
可是,聽到這話從黑水煙的口中說出來。
卻惹得白紓芸黑眸沉了下去,心里更是很不舒服。
「胤!」
因為心里的不舒服,她難得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低的喚了那冷清仙絕的謫仙玉人一聲。
這邊則站起身來,大步向著他走去。
「嗯?」
夙天胤聽到白紓芸叫他,淡柔如常的應了一句。
精致的薄唇,微微一翹。
這一抹好看的弧度,柔和了他冷清的棱角,竟顯得別樣的溫柔。
什么?
夙哥哥竟然並不理會她說的根治舊疾之法!
卻對這個雲胤露出柔和?
黑水煙開始並未太注意這個雲胤。
雖然,她也看到夙天胤注視著這個白衣少年。
但兩人都是男性,她一時之間也沒多想什么。
可如今,兩人這一喚一答,隱隱有種熟稔的、讓別人插不進去的氣場。
讓黑水煙不得不注意了。
白紓芸走到了夙天胤的面前,有些沖動的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小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動不動的纏著他。
難得的嬌柔小模樣。
什么?
黑水煙看到這一幕,心里騰起了一股震驚。
這個該死的白衣小子,名字是叫……叫什么『雲胤』來著?居然敢對著她認定的男人下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又是個什么性別?
「怎么?不是要繼續煉葯么?」
夙天胤壓根就沒注意黑水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他精致的妙目斂著,淡柔的注視著白紓芸纏上來的小臉。以夙仙仙的心智,哪能感覺不到她的情緒?
這小東西是吃醋了?
以她那倔強認真的性子,這突然就不煉葯了。
還上來就重重的抱住了自己。
這妮子,是在宣誓主權么?
夙天胤始終不動聲色,可那任她所為的態度,足以刺激的人吐血了。
看到這里,黑水煙心慌的很。
「夙哥哥,你……你和這個…雲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黑水煙做夢都想不到。
她才慶幸自己遇見了他,正打算主動的一步步靠近他、親近他、得到他。
這個不起眼的白衣少年,馬上送給她這么一大份『驚喜』!
看著夙天胤那默認的態度,還有該死的雲胤一臉小鳥依人的惡心模樣,她簡直憋屈的要吐血了。
難道說,這冷清仙絕的玉美人……竟然有斷袖之癖?
黑水煙極力讓自己不要失態,艱難的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如你所見,他是我的!」
白紓芸才不管她受了多大的打擊呢?
她是不會讓這個女人有機會肖想夙仙仙的。
仰著白凈的小臉,她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晰無比,擱在他的小手,還霸道曖昧的游走著。
夙天胤聽到了黑水煙的問話,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白紓芸緊緊地貼著他。
像是一只耍脾氣的小獅子,正在不講理的霸道打滾占地盤。
薄唇更多了上揚的弧度。
「嗯,本尊是你的。」
當那矜貴冷清的傾世容顏,唇角漾開了一點輕淺撩人的笑容。
那笑容分明是縱容的。
絳紫的深眸,眸光似江南春色,無盡柔光。
似乎,這是芸兒第一次表現出吃醋呢?
什么?
若開始這黑水煙心中還能抱著一絲僥幸,在聽到夙天胤淡淡的一句話時。
心里簡直被打擊的七零八落。
她從來……從來沒有。
見過這樣的夙天胤。
那樣清冷高華、不可觸及如隔雲端的雲中仙,竟然會露出這般的神色。
似那人說什么,他都會溫聲應承,那罕見的溫柔姿態。
只……看一眼,就令人誅心。
美眸閃過不敢置信,她看著把臉龐埋在男人胸膛、頭也不抬的白衣少年,心中生出一股滔天的怨怒來了。
這個生的妖里妖氣的白衣小子,他定然是想攀附夙哥哥。
以這個家伙那平平無奇的身份,有那個膽子同她道光殿聖女爭鋒么?
真是好啊!
就憑他這么點身份,又是一個男子,也敢妄想到滄寰最優秀出色的凌天帝君頭上?
白日做夢呢!
夙天胤卻沒注意黑水煙的神色,薄唇始終勾著一抹撩人的淺笑。
自從他蘇醒過來,就一直認定了。
這個嬌嬌小小的人兒。
他是屬於她的。
與其這么說,還不如說是他主動肆意的要求著——徹底的獨占。
「那么。夙哥哥,煙兒很『期待』和雲胤在接下來丹道盛會決賽中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