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紓芸從未聽過這仙兒主動提及他的父母雙親。
直到上夙雪山時,入帝宮後方才得知那一段隱秘的禁忌身世。
夙仙仙的娘親夙容淺,死於多年前的一場大火。
不過。
夙仙仙的生父,乃是他心中最深的禁忌。
在帝宮的藏經閣內以身止魔、忘卻了過往後。她始終沒有去問,怕惹了夙仙仙這熊孩子不快。
更怕刺傷了他一星半點。
本打算循序漸進的,可夙仙仙顯然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的多。
知道了過去之事後,竟然還自己去找了端木帝君,還自己跑去面對過去的那些事了。
白紓芸不知道說什么好,明明這男人都忘記了過去。
就連秉性都變得桀驁如魔,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卻還是做了這么多事。
即便是自己不願意面對的過去。
他都能試著去接納。
白紓芸並不遲鈍,她太明白這些對這男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了。
「胤。」
忍不住撞入他懷里,雙手擱在他修白的脖頸上,溫柔的擁抱著。
「你真好……」
她慢慢的閉上黑眸,胸口浮上了炙熱的溫度。
當初帝宮驚變後,經歷了那么多事、那么多壓力。
此刻,卻盡數化為了柔軟和感動。
這一句話,並不是她第一次說。
懷中之人,還是她的夙天胤。不管他變成什么模樣,他對自己的愛意,卻從未變過。
「芸兒。」
她的懷抱很溫暖,惹得夙天胤妙目輕眯,眼神莫名的灼熱了起來。
似平靜的湖面,激起了無數的漣漪。
「本尊一直在追查夙冥夜背後之人……如今,有線索指向了海外仙蹤。你不是也曾經說過,顏嬌曾經說海外仙蹤出現了一些魔修?」
他抱住了她,將她嬌小的身子困在懷里。
妙目半闔,徐徐的將情況道來。
聽到這話,白紓芸的身體徒然一震,已然想到了什么。
難道說。
夙冥夜身後之人,就是夙仙仙的生父么?
這個猜測,在白紓芸的心里早盤旋了無數次了。若非是那人出手,夙冥夜又怎么可能知曉仙仙的弱點?
還能布置出這么大的陣仗。
若無上代家主的支持。
夙冥夜又怎么可能,能在胤根基深厚的夙家,布置出環環相扣的陰謀?
那么久的布置,以夙仙仙的勢力和心智,都並未察覺。
除非是一個在夙家地位更高、權利更重之人。
那個人,也唯有胤的生父。
那人。
那個人,就這么想置夙仙仙於死地么?
想到這里,白紓芸有些心疼,不由將他抱得更緊。
「嗯,有神秘魔修出現,也不知到底是所謂何事。但海外仙蹤暗波洶涌,卻是千真萬確的。」
她輕輕的點點頭,心緒更沉重了些。
「天元界的情況有異,整個海外仙蹤,都似籠罩在一層無形的陰影之中。本尊想要調查,痕跡都被人巧妙的抹去了。」
夙天胤並沒有告訴她,其實他也一直在追查白俊卿和顏水瑤的下落。
精致的妙目半闔,他低下了神容仙姿的容顏,在她的脖頸烙下一吻。
「芸兒,或許很快……就會出事了。」
他慢慢的親吻著她,絳紫妙目里,充滿了黑沉料峭的詭暗。
再無一絲的清明。
「嗯……仙仙不要。」
他冷清的薄唇,重重的落在肌膚上。白紓芸的敏感的瑟縮了下,黑眸漾開了一層層的水光。
這仙仙的氣息,好生狂肆曖昧。
雪色肌膚上,更是泛起了一股妖魅的紅潮,簡直像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簡直像是……
「你乖,我不想傷你。乖一點……」
夙天胤忍耐了太久。
邪魔之氣噬體,費盡力氣才維持了一陣理智。
溫香玉軟在懷,冷靜自制如夙天胤,都開始收斂不住情欲了。
「夙仙仙!」
白紓芸聽著他暗啞的聲音,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情況了。
委屈的咬著下唇,她小臉染著羞澀,卻還是乖乖的蹭到了他懷里。
下一刻,她便感覺肌膚一涼。
火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了她一身。
那冷清禁欲的男人,還來不及將她衣服褪去,就迫不及待的將她禁錮在懷。
肆意的瘋狂占有。
「嗯啊,輕一點……」
仙仙素來的矜傲又優雅。
可一旦沾了邪魔之氣,在床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把她折騰的零落成泥,是不會罷休的。
白紓芸昏昏沉沉的任他為所欲為,完全被帶入了一場瘋狂的激情當中。
……
另一邊,天元界的某處。
百里寒冰離開了丹道盛會的決賽會所後,只隨意的尋了個方向。
漫無目的在天元界中走動。
也不知走了多久。
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百里寒冰神色怔然,終於來到了荒無人煙的某處。
「你是誰,對本帝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