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危。憑什么要換啊?」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白紓芸偏過小臉,氣呼呼的反駁道。
那雪白的小臉,已經染了點緋紅,卻是被氣的。
這家伙!
看著夙天胤的舉動,北冥辰的深眸,一下子染上了不悅。
蛇皇的心頭也是一緊。
因為同心秘法,他能感覺到了白紓芸的情緒波動。
這幾天里,白紓芸的一瞥一笑,漸漸占據了他的心。
不得不說。
天命蛇女,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
蛇皇的心有點兒亂,本來是為了目的才一步步接近她的。
可現在,不知是同心秘法的影響,還是怎么的,他竟然真的有些喜歡上這女人了。
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什么。
但那又如何?
夙天胤妙目半闔,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手,冷清的長身玉立。
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了。
這人又想怎么樣?
白紓芸看著他妙目眯起,心頭就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總覺得,他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
看著有點可怕。
「……芸娘,本尊的耐心有限。」
夙天胤慢慢的傾下身,妙目始終沒有睜開,只淡淡的道了一句。
他說的很平淡。
可莫名,就是給人一種,悚然的感覺。
說完這話,他便徐徐闔上了眸,冷清淡漠的坐下了。
他什么意思啊?
這坐下了算什么?
鬧脾氣嗎?
他可是東部聯盟的凌天帝君大人!
連手底下的子民都不管的嗎?她可是安分守法的東部聯盟子民好不好?
白紓芸看著他的舉動,莫名的心尖一顫,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不過,心里一下子就被怒氣給灌滿了。
這個男人明明看著不像個任性的。
那一步步的出手,對危險的敏銳,還有對大局的把握。
怎么突然就像個孩子一樣?
不知怎么的,白紓芸就想到了他剛才說的那句『你想好用什么來換么』。
若有似無的曖昧,意圖不要太明顯!
「……喂!」
白紓芸心里那個氣啊,從來沒人讓她這么煩躁過。
可想了想,又想了想。
她還記掛著燁少爺和雙兒、仙兒、夕顏他們。
最終她還是走了過去,小臉惱得像塗了胭脂,恨恨的叫了句。
「不出手,我就走了。」
張了張嘴。
『你想要什么』這五個字怎么都說不出口。
白紓芸站了一下,見夙天胤眼觀鼻、鼻觀心的打坐,冷清仙絕的容顏,罩著一層『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她莫名羞惱了起來。
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走。
下一刻,便被人狠狠扣住了纖腰,用力的攬入懷中。
耳邊,似乎傳來了淡淡的嘆息。
臉頰有點兒涼,被柔軟的冷清薄唇,輕輕的吻了一下。
「出手。」
隨即,白紓芸聽到了他道了兩個字。
黑眸微微一怔,偏心里頭還惱的不行。
夙天胤已經放開了她,絳紫的妙目,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
淡淡的冷清淡漠、卻又帶了一點無可奈何。
竟讓白紓芸看出了一點委屈的味道。
白紓芸只看一眼,便毫不遲疑的別開臉,心來涌起了一陣說不出的情緒。
「夙冥夜,你看好了!」
白紓芸得了那個答復,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點都不擔心。
那個白衣大美人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猛地站起身來,素手凝出了一道絕強的靈力。
神農鼎,霎時間——動了。
原本倒扣著的至強葯鼎,猛地彈了起來。
缺口!
機會!
夙冥夜一直在等到耗死他們,此刻看到他們終於耐不住了,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
還沒等他下令。
神農鼎的口子就飛出了一道絕強的綠色神力。
夙天胤一手持著崆峒印,周身縈繞著恐怖的強大氣勢。
什么?
崆峒印,認主了。
一瞬間的拖延,白紓芸已經麻利用鼎蓋,把神農鼎給罩上了。
然後,夙冥夜眼睜睜的看著機會稍縱即逝。
大鼎橫立了起來。
麻利的、一點點往外挪動。
什么?
這下子,夙冥夜真是徹底給驚呆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白紓芸竟然想出了這種法子。
「夙冥夜啊,我們就先走啦。」
此時,白紓芸正鑽在神農鼎里,和北冥辰、雲崢、蛇皇、端木蓉四大高手。
不顧形象的用盡力氣推動著神農鼎。
哎。
真的不是她不想顧及一下形象問題。
實在是夙冥夜實在太陰險了,這一片山谷中陷阱重重,等他們挪出了山谷。
就不怕這妖貨耍陰招了。
「你,你們……給我攔住他們!」
夙冥夜看著神農鼎一步步的挪著,速度竟然還不慢。
不由的眼皮一跳,大聲的命令道。
尼瑪。
真讓他們逃出了禁制之外,那情況可真要逆轉了。
哥哥認主了崆峒印,實力只怕會變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