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很久之前,就打算以崆峒印的力量來壓制他。
他娘的。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啊啊啊——!」
夙天胤深邃的紫瞳,化為了深沉的墨紫色。
每一瞬間。
都似乎有無數次的推衍,在他的心里眼里發生著。
夙天胤在試圖解除秘法的同時,也同時在不斷的探索著,試圖更多的了解秘法。
然而,他手下的『試驗品』——蛇皇,可就有些催悲了。
那一股股的力量,詭異的印痕不斷的鑽入體內。
緩慢卻又不容抗拒的化解著他體內的秘法。
秘法繁復。
層層疊疊,也不知用了多少的心力和心血。
解除之法,自然也十分的麻煩。
「夙天胤……」
白紓芸起初還能說幾句話,很快她就感覺胸口一陣發悶。
以她的實力,也能看出這個謫仙玉人並非亂來。
而是真的在化解蛇皇身上的某種詭異秘法。
「天妖,胸口……好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蛇皇身上的光華變幻,白紓芸顯然也受到了某種影響。
那種淡淡的、悵然若失的痛楚,讓她輕輕的蹙眉。
「再忍一忍,芸兒。夙天胤的手段的確厲害,以現在的情況,他應該能夠解除掉蛇皇體內的秘法……」
夙天胤的決定,天妖也著實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
也是。
如今,夙冥夜步步算計,這美貌小子怕是沒那個耐心,等到煉妖壺到手了。
什么?
白紓芸聽著天妖的話,心頭微微一震。
這些天,天妖和小傾兒一直瞞著同心秘法的事,就怕觸動了她。
不小心起了反效果。
白紓芸一貫聰慧。
聽到天妖的話,她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頭。
還沒等白紓芸想個清楚,那淡淡的痛楚,忽而化為了劇烈的剜心之痛。
仿佛。
心里有個什么東西,被一下子剝離了般。
「唔……」
白紓芸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下意識的隱忍住了那種不適的感覺。
蛇皇的處境,比白紓芸的更慘上百倍。
白紓芸所剝離的,不過是主體和她的那一縷聯系而已。蛇皇卻是徹底抹滅了秘法的存在。
那種可怕的痛楚,讓他痛得俊臉發白,全身冒汗。
甚至都有一些維持不住人形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有種潮潤的水氣撲面而來。
等白紓芸悠悠的睜開雙眼。
發現自己縮在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黑眸還帶著一點兒迷糊,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雙深邃瑰麗的紫眸。
那人的眸光專注而微暖。
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看著那雙眸。
白紓芸的心,莫名的跳漏了一拍。
是夙天胤,他們東部聯盟的凌天帝君。
她竟然在他懷里睡著了?
白紓芸聞著他冷清如雪的體香,小臉莫名的燒了起來。
急忙想要站起身來。
卻被狠狠地堵住了嬌唇。
「你……」
那冷清禁欲的薄唇,霸道又瘋狂的碾壓著。
帶著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滾燙溫度。
惹得白紓芸全身都縮了起來,又羞又惱,卻又有種說不出心亂。
「……醒了?」
直到看著她的眼里,暈開了一層層的水光,一如以前那樣的熟悉動情。
夙天胤才慢慢的放開了她。
淡淡的道了兩字,他的手還擱在她纖細腰肢上。
「你……放開。」
明明應該很討厭這個男人的,可當白紓芸抬眸,看著他淡淡疲倦的俊容。
素來冷清仙絕的容色,仿佛更多了一點蒼白荏弱。
她心頭微顫,竟然有點兒……心疼?
呸呸!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花痴了?
她急忙讓自己找回理智,義正言辭的道。
「餓么?」
夙天胤卻並沒有理會她,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淡淡的道。
准確的說,應該是因為抽離了秘法。
多少會有些狀態。
這些天,必須要多吃點丹葯,調整一下狀態。
「不餓。但是,有些不舒服。」
白紓芸自己站起身來,走開了兩步。
卻神使鬼差的,認真的回答了他的話。
怎么回事?
為什么越看著凌天帝君,越有一種淡淡悸動的情愫?
「我們馬上要離開這里,你要快一點把狀態調整好,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