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清楚,凌天帝君這個尊位,看上去很風光,也的確是手握天下權柄。
不過,這男人為其付出了多少。
那是很多人都看不到的。
這男人明明有很多天賦,煉葯和煉器方面,可就是因為公事太忙。
竟然連無數修靈者夢寐以求的特殊職業,都全部放棄了。
可以說,白紓芸認識他這么久以來。
幾乎就沒見過他有任何不忙碌的時候。
別的人忙碌都是為了修靈者,可他修煉也忙,公事更忙。
「本尊兩日前才求親。看樣子,你已經忘了?這一個月,夙家和婚事的諸多細節,芸兒可要好好想想。」
似看出她還想要說點什么。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抬起了精致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
他的聲音冷清如雪,偏偏語氣卻極認真。
簡直像是在對待公事一般。
「胤……」
白紓芸聽著這話,心頭涌起了淡淡的甜蜜。
這仙兒能夠當場這么說,足以看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是,她也是那樣的在乎著他。
正是因為深深的在乎著,所以她無法不著急。
更無法,看著他為她失去那么重要的位置。
然而。
白紓芸才起了一個話頭,就看到夙天胤幽幽清美狹眸里,似籠著一層夜霧。
他溫柔的彎了唇角,修長的青蔥指。
慢慢的探入了她精致的衣衫里。
一寸寸的游弋著。
「就這么著急么。不若芸兒做到一件事,本尊便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嗯?」
他慢慢的低下俊臉。
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的面容。
然後,在白紓芸的耳邊,徐徐的道了一句。
那冷清的嗓音,帶著無比的誘惑撩人。
幾乎讓白紓芸的身子和心,都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什么事?」
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嗯,你……」
那冷清禁欲的白衣美人,便低下頭來,在她耳邊道了一句。
「不行!」
那言語中的含義,聽得白紓芸一個激靈。
差點從他懷里跳了起來。
然而,腰肢卻被他霸道的按住了,那精致的妙目一縮。
莫名讓她心里涼颼颼的。
「額,好仙……哥哥,你就告訴我嘛!」
白紓芸一看不好,連忙討好的湊了過去。
下意識的想叫仙仙,卻忽而又想起了前不久的認錯,連忙麻利的換了個叫法。
「芸兒,想知道,就要按照本尊的規矩來。一個月後的大婚,你若不想操勞,本尊很樂意效勞。」
然而,那神容仙姿的男人,卻只幽幽的道了一句。
明明溫柔如水,甚至還怕她操勞,如此體貼。
可白紓芸卻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
臭男人!
總是這么霸道。
按照他的規矩來,還沒成婚她就要沒氣了。
「你只需做一次。嗯?」
白紓芸面紅耳赤的胡思亂想著,耳邊卻又傳來了冷清淡柔的話語。
明明是冷清玉質的音色,可想到剛才說的內容,只會更顯得萬分的撩人。
「……好吧。」
這一定不是她的聲音。
白紓芸猶豫了半天,又猶豫了半天。
想到這些天,這男人一直強行按捺著自己,明明是有些意動。
卻每一次都理智的壓抑著。
起初她有些不解。
直到回到了夙家,那仙兒迫不及待的當眾宣布了成婚之事。
她才隱隱的感覺到,這男人是在遵守著什么。
就像是最初,剛認識胤的時候。
夙仙仙和夙大神都是肆意妄為的霸道性子,然而,卻獨獨會為她一人,近乎固執的遵守著某些方面的原則。
白紓芸想到這些,又想到在都宮大殿中發生的事。
心頭忍不住柔軟了下來。
便低著小臉,幾不可聞的答應了。
然後。
就在那雙清美狹眸的目光下,她緩緩地抬起小臉,輕輕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隨即,一點點的解開他白衣的盤扣。
慢慢地往下親吻著。
白紓芸一直低著小臉,根本就不敢抬頭,只能硬著頭皮的繼續親吻。
她更看不到。
那玉美人看著她主動的糾纏。
那雙冷清妙目慢慢地變暗,似平靜的湖面,激起了無數的漣漪。
……
軟轎中的溫度在上升,直到到了落腳的夙府。
面色還帶著一絲潮紅的白紓芸,才被夙天胤一只手抱著,一步步的進入了府邸中。
「原來,你是這么打算的。」
白紓芸總算知道了,那個矜傲仙兒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這個過程實在是太過的慘烈。
她簡直要沒有涌起面對,前不久發生的種種。
「芸兒,這幾日你就好好地呆在府中,咱們或許要在北冥城里住上一段日子呢?」
夙天胤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素薄的緋唇勾起了輕淺的弧度。
他始終溫柔的抱著她。
直到進了月清殿中,這才將她放在了一方軟榻上。
「嗯。」
白紓芸一躺下,立刻就舒服的眯起了黑眸。
想到這男人提醒的那些話,她心里也再不困惑了。
輕輕地點頭,她自然會做好准備的。
「芸丫頭,那個美貌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說,不當那凌天帝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