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保證聯盟內部的和平,誰也不會輕易的撕破臉皮。
直到這一次,上官凌被徹底廢黜了帝君尊位,還被逐出東部聯盟。
他終於有些竭嘶底里的狗急跳牆了!
上官凌很清楚,就憑他這些年的推波助瀾,雖然沒有直接動手。
只要落到了夙天胤的手中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哪怕他心里如明鏡般,卻也無法容忍慕容淵的安然無恙。
既然要輸,那也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慘敗!
「慕容帝君當時也說了那樣的話,的確也不該被原諒!」
「不錯。慕容淵也不配再做吾東部聯盟的帝君了,他也背叛了咱們!」
「嚴懲背信棄義的小人,還聯盟子民公道!」
上官凌尖銳的話語,頓時讓那些修靈者們想起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心里涌起了怒火。
這些尋常修靈者的眼里,並沒有太多復雜,只有最簡單的恩怨是非。
既然做了背叛之事,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大家義憤填膺,紛紛的狠狠地盯上了沉默的慕容淵,眼神都透著憤怒。
受到了那么多的尖銳目光,饒是一貫沉穩的慕容淵,此刻也有些心浮氣躁。
不管事情如何,他總歸是做了那樣的事。
而且,在做那件事的時候,他心里又何嘗不是抱著『進可攻、退可守』的心思?
面對那么多群情激奮的聯盟子民,慕容淵的心里也有些沉重了,他第一次有些不知該怎么辦。
而且,他拿不定夙天胤的態度。
如今這情況,可以說是夙天胤最好除掉他的機會。
那么多年來,他的實力天賦心智比不上北冥辰,所以始終是站在那人的身後。然而,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野心,更不代表他就沒有盼望著夙天胤失勢。
相反,他曾經無比迫切的希望夙天胤從凌天帝君的高位上跌落。
當初妖獸邊境之事,還有夙家內部的紛爭,哪一件他沒有推波助瀾?
可現在……
慕容淵沉默著,心里飛快的盤算著,自己到底要如何表現。
才能盡可能的保全自己和家族。
「慕容帝君的行為,是本尊示意的。」
然而,就當氣氛劍拔弩張之時。
那冷清仙絕的謫仙玉人,卻忽而輕啟薄唇,淡柔沉靜的道。
夙仙仙……
白紓芸聽到這話,黑眸都睜大了些。
她明白這仙兒的意思,更知道這樣做是最顧全大局的。
可只要想到這男人當初受到的種種,她就恨不得借機直接滅了對方才好。
想到這里,白紓芸便靜默的伸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玉骨手。
什么?
夙天胤此話一出,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連剛才還無比糾結的慕容淵,都愣在了那里。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夙天胤竟然會當眾承認這種事。
那個約定,本是他主動找上夙天胤的。
他這樣說也沒錯,可換個相反的說法,那他的境遇可完全不同了。
「怎么可能是這樣呢?」
「凌天帝君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
「為什么要慕容帝君如此?難道說,凌天帝君大人……」
東部聯盟的修靈者們議論紛紛,北部聯盟的人也滿臉的復雜,顯然是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
「本尊當初受傷了,為了確保在鬼門發動總攻之前恢復,便前往蓬萊仙島和尋赤龍神靈草的芸兒匯合。」
夙天胤妙目半闔,頎長的身形高而秀挺。
他精致的薄唇一翹,徐徐的將當初之事道來。
那冷清玉質的嗓音,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沉靜,竟然讓那些吵雜的人群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本尊離開之前,慕容帝君曾來探病。他擔憂聯盟的處境,也擔憂本尊的傷勢。」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玉人,素薄緋唇冷清無暇,聲音也始終冷清而沉靜。
「本尊便告訴了他,若實在抵抗不住。可提出和談讓對方自覺勝券在握。據本尊所知,鬼門數百年始終隱沒幕後,秘密搜尋天賦奇高之人,做著詭譎神秘的功法試驗。」
「鬼門實力底蘊神秘強悍,本尊受傷離開,此乃一步險棋。為保萬全,留下了三個錦囊。」
「其一,輔助拓跋御皇步入半步大帝,以徹底融合魔珠之能;其二以上古神器布置出遠古陣法;其三,便是『示敵以弱』,拖延時間。」
「若大家玉石俱焚的拼死抵抗,死傷會極其慘重。就算本尊突破歸來,贏了戰局,卻輸了萬千子民,此乃不智。所以,本尊才會讓拓跋御皇和百里帝君,堅守不住便『順勢落敗』。」「然,吾聯盟子民心性如何,本尊再清楚不過。唯有以慕容帝君主動和談,讓敵方自覺勝券在握而麻痹大意,令聯盟士氣低落。才能讓局勢按照本尊的計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