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仙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卻沒有半點動容，她抬著精致的下巴，只冷冷的道。

「鄙人姬玄夜，求見凌天帝後！」

可姬玄夜卻充耳不聞，他只重復這一句話。面色愈發的蒼白，低啞的聲音好似帶著無法形容的情緒。

「仙兒，我們走。」

凌無雙見他神色漠然，只翻來覆去這么一句話。

便也不再多言了。

他想見芸兒就能見芸兒么？真是想的美呢！

南宮仙點點頭，絕美的小臉始終是冰冷無情的。她們會按照芸兒的計劃行事。

等到兩人離開，偏殿里只留下了姬玄夜一人。

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可眼神卻亮的驚人。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姬玄夜不知道自己等了多少個白天黑夜。

他就那么木然的跪在那里，呆在偏殿里的每一刻，都像是在嘲諷著他當初的不自量力。

卻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可知求見本宮，代表著什么？」

白紓芸閉關煉制了整整一個月，這才從乾坤古界里的出來了。

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不過以她的聰慧，自然是能夠推算出個七七八八。

姬玄夜來了。

可她並沒有半點動容。做過什么事，就要付出多少代價。

他現在付出的代價，比起雙方死傷的那些子民，根本算不得什么！

白紓芸還穿著閉關煉制的白衣，並沒有任何的妝容服飾的修飾。

然而，她纖細的身體站在那里，漆黑如夜的眼眸就那么一掃。

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她只說了一句話，卻讓長久沒有聲息和動靜的姬玄夜，面色大變。

來的時候，僅僅是因為舉國上下的壓力太大。

他是無奈才走出這一步的。

然而，被晾在偏殿里跪了整整一個月，讓姬玄夜徹底的清醒了。

那些戰敗後，不想想、不願想的事情，不斷的出現在腦海里，怎么擋都擋不住。

「知道。從今以後，吾姬顯國臣服帝後聖威，再無異心！」

如果說，以前的姬玄夜還會有驕傲自負的話。

如今的他，已經被白紓芸的手段能力徹底的降服了，再沒有了別的想法。

「立誓吧。」

白紓芸神色始終淡然，甚至沒有半點的情緒起伏。

她很平靜的道了一句。

立誓？

姬玄夜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不由的愣在了那里。

「對付我白紓芸的代價，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臣服』就能作罷的。本宮要你這未來姬顯國陛下，絕對效忠於吾、永不背棄！」

白紓芸看著神色灰敗的姬玄夜，忽而勾唇一笑。

那一笑燦爛又瀲灧，更帶著讓人心顫魂折的絕色鋒芒！

「從今以後，就是我白紓芸的……嗯，仆人！」

她的聲音很淡然，可話語里透露的意思。

卻是霸氣無比！

她不殺南部聯盟的那些人，並不是因為她心慈手軟，而是要徹底的收服他們。

她要那些敵對之人，都心甘情願的化為她手中的利器。

不去奴役，卻比奴役的手段更高明的多！

姬玄夜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從未想過，這個敵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心思和手段。

明明，當初在夜炎峰第一次初遇時，她還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下等國之人。

「吾姬玄夜在此發誓，今生今世，永遠只效忠於白紓芸一人。生死不論，永不背棄！」

姬玄夜怔了很久。

終於低啞的、一字一句的立下了不可違逆的血誓。

這個誓言，她不是在他選擇。

想要保住姬顯國，想要讓舉國上下不再離心，他只能徹底的臣服。

這一刻，姬玄夜的心里有些迷茫，甚至是不知所措。

「很好，從今以後，你是我白紓芸的人了。牢牢地記住自己的立場，知道嗎？」

白紓芸看著他立下了誓言，滿意的點點頭。

淡淡的道了一句，她轉身就大步離開了偏殿。

只留下了姬玄夜，虛脫一般的倒在了地上，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

白紓芸的確很忙，姬顯國不過是北部聯盟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事實上，還有那三大仙家的容家和公孫家族，還一直沒有露出半點聲息。

然而，四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

這兩個月里，她不斷的煉制高品丹葯，以丹葯為利器突破。如今成功的將齊楚秦燕，還有雲霄殿、天道宗等一干勢力一一收服了。

不過，如今又收服了一個上等姬顯國，丹葯上的缺口還是不小。讓白紓芸欣慰的是，有了那些小勢力和齊楚秦燕的葯材原料，東部聯盟戰後修養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