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菱兒看著他慵懶的半闔著妖眸,那淡然隨意的模樣,哪有以前的半點恭敬?
明明幾年前還不是這樣的。
自從他長到十歲後,仿佛當初那個乖巧懂事的小蚩奴就不見了。
拓跋肇斜睨著她柔媚的小臉,眉宇間懶洋洋的看著很淡,可眼神卻是清明而淡漠的。
他不說話。
就那么淡淡的看著她。
「好,反正你現在就沒有不想和我對著干的時候。」
喬菱兒沉默了片刻,忽而雙手環胸的笑了一下。
便一步步的走過去。
坐在了他的床榻邊上。
伸手便將他整個人摟在懷里,姿勢無比的熟悉。
「又是要和本宮說,那些鬼門天族的破事?」
拓跋肇卻忽而坐起身來,躲開了她的雙手。然後,漫不經心的扣上了衣服,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鬼門和天族已經集結了一萬的高手了。作為滄寰大陸的勢力之一,我們理應出手。」
喬菱兒看著他抽身,姿勢慵懶卻又帶著疏離。
只淡淡的放下了手,一板一眼的道。
「你不是最討厭滄寰國的么?遇到了這種好事,還會想著如何幫忙?」
拓跋肇隨意扣了兩下,敞開的衣襟里如蝶翼般突起的精致鎖骨尤為明顯,膚光柔軟而盪漾。
他長睫垂著,唇角卻有了一絲的艷色。
「這些年來,吾族身在滄寰國,也得了不少丹葯和靈器的幫助。如今鬼門天族虎視眈眈,我們自然理應出手。」
現在的喬菱兒,比之八年多前更成熟了一些。
她波瀾不驚的道著,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你說的很對。答應了本宮的要求,自當出手。」
拓跋肇聽著她的話,認真的頷首。可之後說的話,卻讓喬菱兒無語凝噎了。
要求?
他那種也算要求么?不過是胡鬧而已。
「拓跋肇,你也太可笑了。你不出手,難道想看著你爹和你娘一手努力的和平徹底被毀掉嗎?」
喬菱兒精致的眉目,微微變了又變。
還是在他越來越放肆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情緒波動。
她忽而站起身來,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倒是沒了剛才的沉穩,更多了一種凌厲尖銳的抓狂。
丟了這句話,喬林閣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寢殿,她就不相信這個臭小子真的會不出手?
拓跋肇只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唇角卻只多了一絲桀驁的笑容。
忽而伸手一揮。
一股強大的魔力便拉住了她。
「怎么?本宮的要求也沒什么吧?不過是讓巫師大人指點一下『別的』而已。」
拓跋肇淡漠的聲音,卻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他淡然從容的說著,卻讓喬菱兒俏臉大變,甚至還沒等他說完,便凝出了魔力掙開他的禁制。
然後,她頭也不回離開了東宮。
心里氣得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可兩天之後,喬菱兒又被叫到了派往滄寰連雲港的高手隊伍里了。
拓跋肇身為東宮,自然是要坐鎮最前面的。
當天便到了連雲港,這時候,鬼門和天族已經集結了所有的高手,剛著手破了防御陣法。
「東宮殿下。」
看到拓跋肇等一干魔族的援軍過來了,元弈他們面色稍微好了一點兒。五年之前,白紓芸在滄寰國上下推行了仙魂之法後,就開始篩選天賦悟性最契合的年輕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