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宮有多擔心么?」
拓跋肇修長的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纖柔的身體牢牢地擁在懷中。
懷中的嬌小人兒很乖,一點抗拒都沒有的柔順,更讓他的眸中染上克制很久的情緒。
他在她嬌嫩的耳邊,低柔如嘆息般的道。
不管她到底是為什么非要把他按上那么一個定義。
不管她到底有多懵懂無知,分辨不出自己的心意。
那都無所謂。
他已經不想再隱忍著心意的暗戀。
他總會讓她知道,以前那什么『喜歡』根本就是空中樓閣般的虛幻,不過是她懵懂無知的錯認罷了。
她心底在意的是誰,他已經有了不小的把握。
「以後,我不會再這么莽撞了。」
喬菱兒歷經了生死關頭,又聽到了他關心的話語,心情就更好了一些。
略帶蒼白的嬌唇,勾起了一抹笑容。
低柔的做出了保證。
都笨成這樣了,你確定自己的保證有用?
拓跋肇知道她何其任性,她的世界太過狹窄,在乎之人也太少。
能左右她做法的,那更是寥寥無幾。
所以他不言不語,只會以自己的行動,甘願冒著生與死的風險,也要了斷她的仇恨。
徹底占據她心里最重的份量。
他——要成為她唯一的信仰!
「嗯,你乖乖聽本宮的話就好。」
拓跋肇心里想了那么多。
卻只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半垂著長長的睫,異眸里似有流光漫漫。
漆黑的發梢落在肩頭,那一身華貴的朱紫外衫,卻也壓不住他眉宇間的艷色。
一如繁花徐徐綻放。
淡淡的清艷逼人,卻又異常的矜嬌。
「知道啦。」
喬菱兒嬌小的身體伏在他的懷里,只好奇的仰著頭。
一如答應時那般乖順。
十幾年前,她身邊還有魔族美人不厭其煩的反復提醒。
她才能記得住那些什么撒嬌,什么眼神,什么抓住每個機會……
那些敬畏她蠱毒手段的魔族美人會認真的告訴她,什么樣才算是喜歡一個人。
她都一一照做了。
雖然,其實並不明白,可漸漸地反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她甚至因此不復最初,幾近完全的自閉。
再加上十四歲後。爹爹想了法子鎮壓了魔血怨咒,喬菱兒表面看上去越來越像正常人了。
每一次,當她不需要鎮壓體內血咒時,總會帶著幾個魔族美人在身邊。
唯有這樣,她才能『按計劃行事』。
就連每年生辰禮物,還有種種的拉近距離,都是她們出謀劃策來的。
一次次的提醒細節,她才不會忘記那些復雜、麻煩之事。
可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觸及那種事了。
那些『教導』,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她以前從未和肇兒如此靠近。
可既然是他要的,那便這樣吧。
以往,總覺得他做什么都和自己對著干。
喬菱兒雖然不懂為什么,卻能感覺到他的態度哪里不對勁。
她性子本就任性肆意,骨子里更是黑白分明的很,從不會慣著任何人的脾氣。
哪怕這個人是蚩奴,那也不例外。
可現在,經歷了西域這一番歷經生死,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自然不會計較了。
「回宮後,你都跟本宮一起。」
拓跋肇看著她眉宇間的乖順純凈,想到她親口說清楚了那些『陳年舊事』。
心里也再沒了什么不高興。
只不容拒絕的道。喬菱兒果然沒有半點防備,很乖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