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雅和慕容雪等一干年輕小姐們,紛紛都走了出來。
慕容雪穿了一身淡粉華裳,外披白紗。那粉紅的裙擺如月華般的傾瀉於地,更顯得她嬌媚可人,柔美溫婉。
北冥雅今兒也穿了一身素淡白裙,卻是上好的絲綢質地,雖然白的雅致,卻也是低調的奢華。
烏黑的長發彎起,以一只白玉步搖淺淺綰起。
在一屋子的華貴朱紫中,更顯得出塵秀雅。
「赫連小姐客氣了。」
拓跋肇這幾日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到她們了,雖說都是經過了精心打扮過的,可他興致本就不高。
淡淡的掃了一眼,打了個招呼也就沒別的話了。
「太子殿下——!」
倒是在正殿中的赫連寒玉,老遠就看到了拓跋肇。
立刻向著他招了招手。
赫連寒玉穿了一件湛藍錦袍,一貫的華貴又出眾,他素來自由自在慣了。
一般都是想怎樣就怎樣。
按理說,赫連家族設宴,應該是要讓赫連家主來招呼拓跋肇的。
可赫連寒玉哪里會管這些?
他對拓跋肇這個小輩也是交情不錯,當下便拉住了人。
「寒玉王叔!」
拓跋肇也無心在去應對邊上的鶯鶯燕燕,便走了過去。
只是這個稱呼,卻惹得赫連寒玉的俊臉一黑。
自從滄寰國一統後,赫連、慕容、北冥、百里、端木、上官作為以前的帝君世家,各自都冊封了藩王之位。
而赫連寒玉作為赫連家族的嫡小公子,自然也得了封號。
「小爺還沒成婚呢?你別把芸兒身上那套放在我身上!」
赫連寒玉心里真是苦啊,自己還沒討媳婦兒好嗎?怎么就成了叔叔輩了!
而且,現在肇兒馬上就要選妃了,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哪個不是沖著他而來的?
他瞪著桃花眼,向著拓跋肇大聲抗議道。
「誰讓王叔不成婚的?」
拓跋肇只淡淡一笑,毫不留情的道。
說的這么委屈,貌似他這個俊美王叔,也有不少人家打聽吧?
「沒有中意的唄。」
說起這個,赫連寒玉聳聳肩,滿不在乎的道。
其實,他是因為自己殘缺了一魂一魄,從小性子就乖張,更不想拖累那些不知情的姑娘。
而且,青兒的半人傀之事還未解決。
他始終良心不安,又哪里有心思去成親?
「我看你心情好像也不太好?這是為何?最近你春風得意呢,怎么還是這般無趣?」
作為修煉世家,早早娶親的有,像是他這樣三四十歲還是孤家寡人的也不少。
倒是也算不得什么。
赫連寒玉話題一轉,又撤回了拓跋肇身上。
「本宮和王叔一樣,此處沒有中意之人。」
拓跋肇只搖搖頭,淡漠的道。
他找了赫連寒玉喝酒,就是懶得去應付那些美人了。
她們越是熱情,他越會想起某人的『無知無覺』。
「這幾天,滄寰年輕輩的美人都到了個整齊,你還沒有中意的?不如說說你中意誰,王叔幫你可好?」
赫連寒玉調笑了起來,肇兒從小老成,能夠窺見他的心事可不容易啊。
「好啊,只要王叔去把她叫來,本宮便愜意了。」
換做平時,拓跋肇壓根不會回答,可這幾天心里憋了氣。
又喝了不少酒,異眸更多了某種艷色風情。
「來來來,給王叔說說,是誰……」赫連寒玉見狀大笑,肇兒今天是真的心情不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