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玉一口喝了酒,玉面惱怒的道。
他想著就是不爽,特么他這個兄長還沒對親呢?他著急個什么勁啊!
而且,他身上的人傀之事還沒解決呢?
哼!
赫連寒玉心情也的確不爽,一想到了湛青便也忘了調笑拓跋肇了。
「哦,青叔叔以前不都和我們一起喝酒的么?現在都過戌時了,難道是有了什么事脫不開身?」
拓跋肇看著他俊臉憤怒,只勾唇微微一笑。
就你這遲鈍還給他出謀劃策呢?
任誰都看得出寒玉王叔和湛青之間的親密越過了一般兄弟,也就他們倆自己沒感覺。
脫不開身?
都這個時辰了還能有什么事脫不開身?
赫連寒玉聽到這話,不自覺的眯起了一雙桃花眼,身邊正好是一片觥籌交錯、鶯歌燕舞的。
難道說……
「肇兒,王叔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只想了一下,心底便騰起了一股無名火。
為了他的前途,如今找了親事也是耽誤人家罷了。
赫連寒玉的桃花眼一轉,心里瞬間找了個借口,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正殿中。
只留下了拓跋肇在那兒喝酒。
「等王叔出謀劃策?還是本宮幫你推波助瀾比較有用吧?」
他眯起妖眸,輕笑了一下。
手持著玉杯上前敬了一圈,便恰到好處的提出了告辭。
等回到了魔宮,已經過了亥時,夜色已經很深了。
拓跋肇徑直的往自己的太子宮而去,卻在經過了巫女宮時,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明明連喝了好幾日的酒,可越喝反倒越清醒了。
他邁開長腿,向著巫女宮而去。
一路上冷冷清清,連個宮婢都沒有,喬菱兒一貫獨來獨往,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直到入了內殿,才看到了一個婢女。
「殿下……」
那婢女看到拓跋肇,神色緊張的想要說點什么。
拓跋肇只想著看她一眼,便淡淡的挑眉,那婢女立刻便懂了。
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拓跋肇不想讓喬菱兒知道自己來了,只是想默默地看她一眼。
此刻,巫女宮的內殿門緊閉著,只揮了揮手,無形的力量便無聲無息的推開了門。
他只輕輕地瞥了一眼。
然而,本打算悄無聲息的看一眼就走,這一眼卻讓拓跋肇定住了。
那雙異色妖瞳里,沾染了不可思議的驚愕。
但見,那個穿著幽蘭聖衣的嬌小身影,正僵硬的坐在玉床上。
那雙靈動的美眸空洞,一滴滴的淚水緩緩地淌過臉頰。
喬菱兒卻渾然沒有知覺一般,只木偶般的呆坐著。
一點兒靈魂生氣都沒有。
拓跋肇從未見過她這番模樣,心都被提了起來。
「菱兒……」
來不及思索,他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胸口堆積的郁結一掃而空,反而多了某種激盪的起伏。
他的聲音有點兒沉,眼神卻灼熱無比。
他以為這女人又是沒心沒肺的毫無感覺,可誰知道她竟然這么傻,一個人呆在宮中哭的肝腸寸斷!
自從那日分開後,喬菱兒便覺得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時間越久,那種刺痛就越發無法忍耐。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
可眼淚就是莫名的停不住。看著眼前出現的熟悉身影,喬菱兒眨了眨眼,最後兩滴淚珠順著雪白的小臉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