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細語的解釋道。
他從未和南宮仙解釋過喬菱兒的慘痛過往。
當初,滿心都是仇怨恨意的他,無意識的用菱兒來試探著南宮仙。
正因為菱兒根本不懂得『愛』是什么,他才會對她諸多親近。
若是換了一個真的對他別有用心的女子,如姒玉那般的,他可就不會這樣了。
拓跋燁一貫理智聰明,自然不會在這上面鬧什么亂子。
只不過。
當初的小菱兒什么都不明白,卻自閉又固執極了。
他感激當初的救命之恩,也要和她解釋這些,就是花費數年的時間也不可能行得通。
索性一直將錯就錯了。
明知這是個誤會,可病嬌極了的某人,只要看到南宮仙因此大吃飛醋。
心底便偷偷的得瑟著。
南宮仙從未聽過這些隱秘過往,此刻聽到了這些事,不由得睜大了鳳眸。
這些過往太久也太深,拓跋燁說給了白紓芸和凌無雙,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始終沒有告訴南宮仙。
「燁哥哥,你真是……」
突然解開了誤會,南宮仙又是驚又是怒,簡直是好氣又好笑。
時隔那么久,她又怎么會感覺不到。
這男人有些方面,簡直悶騷到了極點。
也不知是有什么癖好,就喜歡看她吃醋悶悶不樂的樣子。
沉穩如拓跋燁,此刻袒露了多年前的隱情,這俊臉也有些掛不住的淡紅。
「菱兒就像是一片與世隔絕的凈土。沒有足夠的緣分和愛意,她的心便開不出一朵花來。」
拓跋燁垂著栗眸,掩飾著自己那一絲的尷尬。
承認這么多年的故意,只為看她吃醋介意的樣子。
這種幼稚至極的做法,實在是太有損他的『高大形象』了!
拓跋燁認真的在她耳邊低柔說著。
菱兒和他之間的緣分,本就只有兄妹之情、並沒有更多的漣漪。
她一直懵懂的認知這個世界,而他早已心有所屬、刻骨銘心。
就是因為太了解她,才會一直包容著她的某些桀驁鋒利。
若非歷經了慘痛到無法承受的過往,誰又會變成那番全身是刺、厭世自閉的尖銳模樣?
對她的包容指點,是她唯一需要,也是他唯一能做的報答了。
「小仙兒,你就放心吧。菱兒雖然看著刺人又任性,可她遠比那些世家小姐更純粹。」
因為從未得到任何人傾心的愛護。
所以一旦心中開出了那朵花,便是傾盡一切的情深不壽。
拓跋燁一點都不擔心兩人之間的感情。
從西域,小菱兒縱身躍入魔玄祭火就能看出來了。
從小,小蚩奴就是個有主見的。
長到五六歲時,便已經聰慧伶俐的讓南宮仙很放心了。
所以,這一次和菱兒之間的指婚,她雖然驚訝意外,卻始終沒有多說什么。
只因為。
前幾天的那一晚,她從未見過肇兒如此決然又霸道的模樣。
「嗯,以後你可不能再做這種事了!」
南宮仙聽了拓跋燁這番話,心里已經散了那些芥蒂,卻還是忍不住咕噥了幾句。
想到他隱瞞了這么多年,她心底便冒了大片的不滿。
「是,謹遵吾妻之命。」
拓跋燁淡淡一笑,只順著她的話道。
他再也不需要這種幼稚的手段了。因為他最愛之人,早已回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