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會控制不住，化為魔人。」

說實話，它真的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因為他娘的這種逆天之人，它作為一方冰帝都從未親眼見過。

修出了半殘神格的凌月丫頭是第一個！

而眼前這兩個小家伙，身上的確有些特殊。

可他們連天域都未入，以貧瘠下界和臨天域的手段，又哪里看得出什么端倪？

「你說什么！」

白紓芸聽到這話，黑眸猛地一縮，心臟處傳來了劇烈的刺痛。

不管怎樣她都無法想象，夙仙仙化為魔人的情景。

而且，他這樣追逐著力量，從來只是為了保護她。

只要想到這個，想到他當初墜入幽冥煉獄的情景，白紓芸便再也理智不了了。

可她還來不及細問，修長的兩指便將銀面重新扣上了。

「胤？」

白紓芸抬頭便看到了紫眸魔魅的夙天胤。

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正微微皺眉，似在抗拒著什么。

「沒那么可怕，不過是血煞之氣罷了。有你在，應該可以幫我。」

夙天胤從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驚訝，便慢慢的闔上了妙目，竟然平靜淡然的道。

都到什么時候了，還在強撐著說自己無事？

「仙仙，你老實告訴我。剛才你不由分說便想對我肆意妄為，可是……血煞之氣的原因？」

白紓芸可不遲鈍。

這仙兒最會逞強了，當初相見那一次居然失控到那種程度，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只是她也心緒激動難平，沒有往深里面想罷了。

那之後數月修煉，這仙兒都不曾再對她肆意妄為，看得出是為了讓她潛心修煉。

可現在想來，或許是因為血煞之氣的暴戾極強，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罷了。

「芸兒，本尊不想瞞你。其實你也應該感覺到了，本尊的魔武雙修，修靈天賦無可挑剔。可是……」

看著她那樣認真的盯著自己，那樣的關切在意。

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大力。

那闔上了妙目的謫仙玉人，忽而輕啟薄唇，淡柔如常的道。

「魔暗之力，天生便與本尊契合。那種契合是完美的，因此本尊在突破羽化大乘後，便隱隱感到了幽冥玄界的氣息。包括墜入九幽煉獄，都是本尊那時計劃好的。」

所以！

你就為了變強一次次的犧牲自己，一次次的勉強自己！

只是為了能讓我活著么？

白紓芸聽著這些話，可心里只涌起了一股想哭的沖動。

她就知道！

就知道墮入了那樣的地方，這么短的時間內變強了那么多，是要付出代價的。

「芸兒，只要靠近你，我便會覺得……看到了光呢。你知道么？」

夙天胤沒有睜開眼，只勾起薄唇淡淡的道。

即便知道她不會害怕，可依舊不想讓自己魔魅可怖的狀態落入她的眼里。

光？

她哪里給他帶來了什么光。

就是因為她，他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付出了多少代價了！「你是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