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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 醉笑浮生 1209 字 2022-07-12

的幾個副將正聚在一處竊竊私語,將手上的頭盔放到一處,擰眉便問道:「出了什么事?」

周參領聽到洛驍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即猶豫地看了一眼錢副將,那頭卻不看他,只是拱手對著洛驍道:「將軍回來了?」

洛驍點了點頭,將視線落在周參領身上,問道:「別支支吾吾的,有話便說罷。」

周參領撓了撓頭,面色罕見地糾結,好一會兒眼角瞥到桌上的信箋,趕忙拿起來遞過去道:「將、將軍,帝京侯府那頭來了封信,說是要給你的。」

洛驍接了信瞧了瞧,是封白氏寄來的家書,除了一些問候和那一對龍鳳胎的情況之外,也無甚特殊的。細細看過一遍,微微笑著將信了,視線晃過眾人,卻又再次開了口,道:「除了這信,你們還有什么事?」

周參領被洛驍看得有些發慌,一只手撓頭撓得都快將頭發抓禿了,站在一旁的錢副將卻是看不過去,嘆了一口氣將人推到一邊,上前一步對著洛驍低聲道:「卻是帝京的太子殿下。」

洛驍眸子微微一動,便道:「殿下如何了?」

錢副將道:「帝京自歲後起便頗不太平,只聽說日前以馮家為首的幾戶世家家主連參太子十三本奏折,在朝堂鬧得厲害,便是聖上在上頭卻也是壓不下去。這會兒聖上似是已經了殿下平日的上朝,罰他在東宮面壁思過。」

洛驍沉默片刻,問道:「宮中可曾有書信傳來?」

錢副將道:「不曾。」

洛驍便笑了,點了點頭,道:「行了,此事我也明白了,你們不必多慮。現下我們守在這州,便全心全意將此處守好便是,朝堂上的事,自有他們。時候不早了,吃飯去罷。」

錢副將見洛驍聽了此事竟是半點也不憂懼,心下也隱約明白了些什么,點了點頭,同眾人一齊道了一聲「是」。

聞人久一直握在手中的參政權被剝奪了,又被一道聖旨困在了東宮,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子這些年鋒芒太過,怕是犯了忌諱,三三兩兩聚在一處私下嘀咕:只怕連德榮帝也要保不住他。

而這一頭聞人久勢弱,但另一方面,六皇子聞人舒與七皇子聞人安卻在此時相繼也入了朝堂。兩人年紀尚幼但是身後黨羽卻早已野心勃勃,一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妙的平衡眼瞧著又要被打破了。

已是隆冬,卻一直未落雪,只是天氣干冷得厲害,凍得人手腳都要掉了似的。聞人久窩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塊緋色的暖玉,對著帶著一身寒意深夜拜訪的來客只垂著眼眸淡淡地道:「這樣冷的天,六皇弟不在自己殿內呆著,卻這樣只身到了孤的青瀾殿,也不知是為的甚么?」

聞人舒將身上的斗篷解了,坐到了聞人久對面,他面容尚且稚嫩,眼眸卻明銳而冷靜,他瞧著聞人久,許久才道:「我對皇位從來無意,薛家參了太子一本也不過是一時糊塗。只望太子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日後放薛家一條生路。」

聞人久掀了眼皮瞧他:「六皇弟這話卻不該對孤說。」將暖玉的紅繩在指尖繞了一繞,聲音冷而薄,「孤如今被禁在這東宮,便是動彈也是不成的,又怎么有余力去對付什么薛家?」

聞人舒卻是恍若未聞,只是拿一雙眼靜靜地瞧著聞人久,而後才道:「那把鎏金座不是什么人都坐得的。只是母妃瞧不透、薛家那些人瞧不透,但是我卻知道我自己是不成的。我只求能在這世道下得一個安穩。」

聞人久倚在椅背上,在燭火下,他的面孔被柔化了幾分,但是那雙黑色的瞳卻越發深刻,他似笑非笑,聲音清冷恍若泉擊冷玉的聲響:「孤如今失了勢,你便是求安穩,也是不該求到孤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