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無夜淡淡地勾了下chún角,「你們都想多了,那沈靜姝若真是璃兒,我哪還能活著在這里與你說話。」
他自然信任元卿。
卻不信任那個忠心於父君的拓拔統領。
然而,無論將來元卿做什么,他都不會責怪元卿。
他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堅守的立場。
而每一個人在自己的立場中,也都有無奈之時。
拓拔元卿無法從南風無夜的神態和言語中探查出什么,神sè黯然地嘆息道:「不管那沈靜姝是不是聖女,但聖上已經起疑。今日殿下又讓沈靜姝離開了,恐怕聖上那邊……」
南風無夜不以為然道:「我這東宮並非牢籠,我也不是第一次放任手下離開,他又能如何我?」
拓拔元卿又暗自嘆息了一聲。
自從當年妘家那事過後,殿下和聖上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十分微妙。
這幾年,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越發劍拔弩張。
他們倆人,一個如他的父,一個如他的兄。
所以他並不想看見將來,他們父子二人為了皇位而撕破臉皮的那天。
「殿下。」拓拔元卿勸道:「我知曉你與聖上在治理天下時,有些意見分歧,但你們終究是血濃於水的父子關系。」
「你該回去復命了。」
南風無夜顯然不願意多說。
拓拔元卿也不再多言,「那元卿告退了。」
拓拔元卿離去後,東宮的梨樹林中,只剩下南風無夜一人了。
他看著月sè下飄飛的梨花,忽然覺得,這素白的梨花看著太過凄涼。
他掌心運起靈力,正想收回在梨樹上施的法術,忽然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