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向遠的元神消損過多,已無力再動彈身體,只是一雙眼珠子尚能轉動。
看著身旁為他傷心的師弟師妹們,他眼角滑下淚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昔日的劍道天才,就此隕落。
公良舟捏緊了拳,痛心地看著面如死水的蔣向遠,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這不沒死嗎?」司空巧兒冷嗤道:「你們哭什么喪呢,我小師叔已救了他一命,你們可別忘記剛才承諾了要寫血書立誓的事。」
無論劍宗的這群人此刻看起來有多么的可憐,司空巧兒對他們也沒有一絲同情之心。
誰讓他們要來殺她的小師叔?
倘若剛才蔣向遠真殺了她小師叔,他們此刻只怕是在歡慶了。
對敵人,不需要有憐憫之心。
劍宗的一名弟子在蔣向遠的身邊站了起來,正要割破手指寫血書立誓,妘璃卻說道:「不必了。」
她冷冽的目光看向劍宗的眾人,「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與不與我為敵,我也不在意。」
寫血書立誓什么的,不過是個形式。
倘若劍宗真會信守承諾,也用不著寫什么血書。
倘若他們背信棄義,依然聽信南風蕭然的jiān言,寫了血書也毫無意義。
她可沒心情浪費時間在這里看他們寫什么血書。
妘璃的目光又看向那些披麻戴孝的人族百姓,以及其他宗派的人士,大聲說道:
「劍宗的事,足以證明南風蕭然是一個不折手段的人。蔣向遠如此,正是因為劍宗不分是非,效忠bào君的下場!終有一日,我妘璃會向世人證明,只要這世間沒了南風蕭然,九天必定萬年太平!今日,我放你們離開,但倘若誰還要再來妖族滋事,無論老少婦孺,都休想再活著離開!」
語畢,妘璃便拂袖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