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下蒼生。」妘璃冷冷地笑了笑，「你知道嗎？當年我死而復生後，便發了一個誓。」

「什么誓？」南風無夜問。

妘璃望向遠方的山巒川海，「再也不管什么天下蒼生，從今往後，我，只為自己而活。」

當年若非她心系天下安泰，前往妖族，又怎會給了南風蕭然和妘之柔陷害她和妘家的機會？

而妘家在被冤害之時，世人又何曾為妘家挺身而出過？

在那段血腥的歲月里，她只聽到了世人無盡的指責和謾罵。

南風無夜搖了搖頭，「不，我了解你，即便你曾被世人誤解，但你終究是放不下蒼生的安危。」

妘璃嗤笑一聲，「你忘了嗎？如今我已不再是從前的九天聖女。」

「但你終究還是你。」南風無夜說道，「倘若你真能做到眼睜睜地看著世間哀鴻遍野而袖手旁觀，當年你就不會極力對付媚絕夫人和鬼王，甚至協助承天國擊敗天羅宗。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你仍舊秉承著當年的初心。」

他還記得，從前他帶著璃兒偷偷溜出去玩時，璃兒看見那些被欺負的弱小之人，都會憤然而起，拔刀相助。

還有那個賣麥芽糖的老人家。

她為了讓那老人家早些收攤回去休息，每次遇見都要將老人家的麥芽糖全部買下。

那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吃麥芽糖，而是因為她心中的善良。

即便如今，她在被他和世人傷害之後變得冷漠了，但他知道，她心中的善良和正義從未改變。

連面對那些尋常百姓的凄楚，她都無法做到袖手旁觀，更何況是關系到各界蒼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