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只好獨自回家,看著電視等天黑。
看了幾集連續劇,月亮已經悄悄爬上了枝頭。
「天終於黑了。」張鐵森伸了個懶腰,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出門了。
寒風瑟瑟,張鐵森不由的裹緊了外套。
因為天氣較冷,路上幾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張鐵森一人走在夜幕之下。
他心無旁騖,徑直朝山那邊走去。
郁郁蔥蔥的樹林中,一座新墳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叔,今天沒送你下葬,我來賠不是了。」張鐵森點上了蠟燭,還拿出了一些冥幣開始燒了起來。
他一邊燒,一邊跟徐父嘮叨著,情不自禁的眼眶就濕潤了。
對徐父他有很深的感情,不知不覺的就嘮叨的有點久了。
「叔,這些多你先用著,如果不夠的話,記得托夢給我。」張鐵森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對了,如果你在下面碰到了我老爺子,幫我告訴他,我現在過的很好,讓他不用擔心我。」
看著最後一點冥幣燒完,張鐵森准備下山了。
「你快點啊,畏首畏尾的還像不像個男人了。」
正當張鐵森准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通過音色來判斷,這個女人還很年輕。
「這么晚了上山,難道是要干見不得人的事情?」張鐵森找了個大樹躲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在這個時間點,來這么隱蔽的地方,也難怪張鐵森會往那方面。
張鐵森舔了舔嘴唇,期待著待會兒說不定有一場野戰可以看。
他並不想看戰斗內容,就想看看村里誰這么不要臉。
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出現在了張鐵森的視線中,張鐵森眯了下眼睛,心想「這女的誰啊?我咋不認識?」
看女子的穿著不像是村里的人,所以張鐵森很困惑。
「就是這里沒錯了,快點把油漆潑上去。」女子硬著頭皮,指著徐父的墓碑說道。
話音剛落,黑暗中出來了一個瘦弱的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要不還是算了,這種事太邪門了,萬一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怎么辦。」
男子滿臉恐懼,目光根本就不敢往別處移,生怕看見了什么不敢看見的東西。
聽他們的這些對話,張鐵森滿頭霧水,心想「他們不是來干那事的,那這兩個人是來干嗎?」
「你還想不想為你表姐報仇了?」女子的有些生氣,瞪著雙眼睛說道。
男子吞了口唾沫,一邊打開油漆的蓋子,一邊念念有詞。
「有怪莫怪,我也是被逼沒辦法,千萬別來找我。」
眼看著男子要把油漆潑在了墓碑上了,張鐵森低沉的喝道:「放下!」
「啊……」
男子大喊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油漆桶在腳邊打翻了。
女子目露驚恐,四處看了一圈,壯著膽子喊道:「是誰?給我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